“娘娘是什麼時候有的症狀,當日都吃過喝過些什麼。病從口入,還是應當從日常飯食中著手。”
“不可能啊,娘娘平日裡吃的東西在御膳房會先檢查,送到琳琅宮我們自己都會用銀針翻查一遍,該不可能有問題才是。”察驗工作一直都是又海棠在做,她此刻將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凌素馨會怪責到自己身上,趕忙撇清關係。
“並不是所有毒藥都能用銀針測出,不過海棠姑娘說的也是,御膳房會配有負責試菜的太監,若有問題該察覺到才是。”劉太醫捋著鬍子,似乎也很疑惑。
“去給本宮把那日所有碰過飯菜的人全叫過來!”
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件事查清,是誰害她在皇上面前出醜,她一定要揪出來不可。
不一會時間,御膳房中主廚的、試菜的、送菜的所有人便魚貫入了琳琅宮,雖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但也知道絕不會是好事,一個個斂聲屏氣的跪在地上,只擔心著自己還能不能活著走出。
“劉太醫,所有人都在這裡了,你問吧。”凌素馨吩咐道,又轉向跪了一地的太監,“若敢有半個字的欺瞞,讓本宮知道了,絕不會好過。”
“奴才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些人將頭埋的更低,惶恐道。
“負責試菜的是哪一個。”劉太醫問道。
一個圓潤點的胖太監舉起手,“回太醫的話,是奴才。”
劉太醫上前先是看眼睛舌頭,再是搭脈,閉著眼睛研究了許久,搖頭道:“脈息平和無疑,沒有中毒的跡象。”
“那定是從御膳房出來後被下的毒了。”凌素馨一拍桌子,“還不老實交代,若今日查不出,那你們這些人本宮一個都不會留。”
在場的人皆是面面相覷迷茫不已,未有一個清瘦的太監打著哆嗦,面色菜白。顫巍巍的舉起手來,跪行上前,
“回、回娘娘的話,奴才興許知道。”
“還不快說。”凌素馨不耐煩道。
“那日奴才負責給琳琅宮與瓊華宮送飯,路上遇到了靜貴妃,靜貴妃抱怨自己的菜色不如娘娘怪御膳房偏心,非要開啟一看,可也只是看了看,奴才都盯著,並無觸碰到一點。”這太監自己回想著當日的情形,“最後還擔心會出什麼事,拿銀簪試過,並無不妥奴才才敢送來的。”
“銀簪?”烏嬤嬤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警惕的問道:“是你們的還是靜貴妃拿出來的。”
“靜貴妃的……”那太監一下子慌張起來,“奴才意味銀簪沒什麼不同,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蠢笨如豬,拖下去,杖責三十!”
凌素馨此刻眼睛像要噴出火一樣,她對白景音的恨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害她在皇上面前出醜的
居然會是她,還真是新仇舊恨攢在一起了。
“這個賤人。”
她咬牙道。
“本宮絕不會放過你。”
喝下劉太醫調配出來治標不治本的藥後,當天下午凌素馨便拖著病中的身子往乾清殿去,哭鬧著非要求見。
元睿明無法子也只能讓她進來,但想起昨夜的事,眼神中依舊留出些許嫌棄。
“皇上,皇上可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在這宮裡被針對快要活不下去了。”凌素馨也是天生的演員,一步三扭的撲倒在元睿明面前,哭得是梨花帶雨惹人憐,那架勢,倒像比竇娥還冤上幾分。
“你不針對別人就不錯了,誰敢針對你。”元睿明面色無波的擦著玉簫,不鹹不淡的來了句,好似在嘲諷一般。
“臣妾從前是做錯了許多事,可如今是真心悔改,只想安分守己而已。”凌素馨哭得更傷情了幾分。“可偏偏有人,就是不肯放過臣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