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音將身子浸沒到飄著一層花瓣的熱水中,閉上眼,感受著好不容易的溫暖。
“小姐你怎麼穿著單衣就回來了,還是早春,天且涼呢。”承影擰好帕子,替她擦去臉上汙跡。
“豈是我不想穿,救火的時候打溼弄丟了而已。”白景音疲聲回答。
失火?承影心中一驚。
“皇上可無事?”
“自然無事。”
承影問完也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浪費,若有事,現在宮裡豈會風平浪靜。
“那你臉上這,是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凝固成黑色的血漬讓她沒有分辨出來,卻在投洗帕子時望見水中散開的鮮紅才察覺。“不是春社祭禮嗎,怎麼會弄得又是著火又是血呢。”
“這血嗎,是刺客呢。”
“刺客?!”承影只覺得一個詞驚過另一個,各個都讓她反應不過來。
“忘記告訴你,這血是在社稷壇上濺在我臉上的,那刺客也死在了那裡。”
“……”
一片死寂,
白景音抬起頭看著承影的臉色逐漸變成慘白。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次闖了大禍。”白景音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覺得,我的腦袋和身手其實沒有我以為的那麼好。如果足夠聰明,就不會中了圈套;如果身手夠好,就可以再他自刎前阻止,也就不用搭上自己還連累旁人了。”
她平靜無波的說完這一長串,
好像再講述著別人身上的事情一般。
承影從未見過白景音這個樣子,
因為知道這有什麼後果,所以她十足的擔憂恐懼,卻也強忍下自己內心的不安,把手放到白景音的肩膀上,安慰道:
“別擔心,小姐既然此刻能安然,往後也必會安然,有皇上在。”
白景音仰頭看著承影,
溼漉漉的發
絲黏在臉側,
此刻的她少了平日裡的幾分凌厲。
“可是若我的安然,或許會早成旁人的不安然呢?”
承影雖不能準備的理解,卻隱約知道白景音的意思。
“雖然事無盡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我總覺得,又能者是可以做到二者兼得,而小姐就是承影心目中的又能者。”她語氣和緩,卻十分堅定。
白景音苦笑,
“我從前也覺得,可……”
“小姐從前是,以後也是,這股心氣而不能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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