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記得廡房裡有藥油,若是貴嬪不嫌棄,可現在廡房裡暫歇,再讓鴛兒用藥油揉一揉,看會否好轉再做打算。”
張淮義建議道,
“也只能先如此了。”
這樣一來,鴛兒便攙扶著宋玉雪,十分艱難的挪動到了方才白景音藏身的那間廡房。
“你說這好生生的怎麼就扭到腳了呢,我們不用去看看嗎。”周侍衛朝那邊張望著,好像有些擔心。
“玉貴嬪有自己宮女在,哪裡用得著我們操心,還惹人非議。”張淮義把周侍衛按了下來,“還是好好吃東西吧,一會送來的飯菜也該涼了,下午我還要當值,那兩罈子酒,只能你替我喝了。
“夠意思,這差事我可沒有拒絕的道理啊。”周侍衛原本就是嗜酒如命,見到張淮義要都給自己,簡直要樂開了花兒,當即就開啟兩個罈子,聞了一口那醉人的酒香,坐回石階上,就著宋玉雪送來的下酒菜吃了起來。
而假裝扭傷的宋玉雪,在鴛兒的攙扶下進去了廡房。
“你可總算是來了。”
剛進門還沒有站穩,
便聽身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哪怕什麼都知道,還是不免被嚇了一跳。只見身著男裝的白景音從房樑上翻身而下,穩穩的落在宋玉雪的面前。
“多日不見,徒媳你似乎瘦了些呢,嗯,得多吃點補補,這男人還是喜歡有點肉的。”
剛見面,便摸著下巴打量起她來。
這讓原本還眼含著熱淚,感動激動無以言表的宋玉雪頗有點難為情。臉頰紅了幾分,拿帕子輕沾眼角,細聲細氣道:
“最近宮裡發了許多事,寢食難安才日漸消瘦。如今看到貴妃娘娘平安無事,也就真的能安心了。”
“看貴妃娘娘,竟比之前氣色還要紅潤,倒不像是受了苦呢。”
鴛兒也發現了這神奇之處,
擔心的人是衣帶漸寬,但這被擔心的,卻非但沒消瘦還像是生活得極為滋潤一般。
“苦還是受了丁點,但是後面過的比宮裡還要愜意,好歹我也是開了光環的人,完全不需要擔心。”白景音拍了拍宋玉雪細嫩的小手,笑道。
“好了,剩下的話待會再說,東西呢,可帶來了。”
她問道。
宋玉雪這才想到還有正事要辦,這裡到底不大安全,是不應該再浪費時間,得抓緊才行。
“娘娘放心,在這裡了。”
鴛兒將包袱交給白景音,
開啟一看,
裡面裝著的是一件宮女的宮裝。
“就是它了。”
白景音也無所謂害羞不害羞的,徑直在宋玉雪跟鴛兒面前寬衣解帶起來。在女子都極為保守矜持的大啟,這舉動還是讓那人沒反應過來,但見到白景音自己都不在意,也就用平常心去對待,走上前去幫她一起更換衣衫,繫帶子,梳髮飾。
“方才沒有引人懷疑吧。”
“我告訴周侍衛說這裡裝著想要送出宮去的家書與一些首飾,原先每月我也託人送東西出宮補貼家用,所以並不顯得突兀。”
宋玉雪答道。
“那酒呢。”
“兩壇烈酒,我還怕不夠,給飯菜裡撒了些娘娘當初給我以備不時之需的蒙汗藥。”
聽乖巧文氣的宋玉雪說出這樣的話,白景音不禁眼眸一亮,欣慰道:百分百
“哎呦不錯啊徒媳,有點我的風範,現在都知道下藥了,很好,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