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
元睿明忽然抬起頭,帶著濃重的醋意和不滿,盯向白景音的眼睛:
“那你可親他了?”
“哈?”
白景音很是無奈,原來搞了半天,這傢伙還沒從這件事上翻篇啊,但更讓白景音不解的是,為什麼元睿明會莫名其妙的這樣認為呢,簡直是無中生有嘛。
“你說的什麼沒頭沒腦的話,我沒事親他幹嘛,又不是什麼女流氓。”
“救人。”元睿明想到這個點,並且十分在意。“就像你在岸邊救我的那樣。”
靠,這個人是有什麼第六感官嗎,昏迷成那樣都還有記憶。
心中暗自腹誹。
“好像是你告訴我的,救人與親是有區別的。你那時候溺水昏迷,我不救你你就真死那兒了,邵靖易只是風寒發熱,用不著人工呼吸。”
越解釋越不耐發,
“算了不和你說了,你一次我一次,我們算是扯平,誰都沒佔誰的便宜。”
“你當時就已經說扯平了,所以,你還是欠我一次。”
“那你想——”如何,但如何二字還沒有說出口,白景音只覺脖頸忽然被人勾住,而後用力向下勾去。
根本來不及反應,
嘴唇上便是溫軟的觸感。
她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如蜻蜓點水一般,很短暫的觸碰便分開了。
“現在才算扯平。”
元睿明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稀鬆平常,十分淡定隨意的說道。
白景音緩了好一陣才意識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目光中似有火焰升騰而起,
越燒越旺。
她慢慢收攏握緊雙拳,直到能聽到骨節發出‘咔噠’的聲響,
“元睿明——”
一聲怒吼,
伴隨著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的拳頭,速度力道之大,帶起了一陣拳風。
元睿明發絲微揚,表情依舊是淡定輕鬆,沒有半點變化。
“你是打算幫凌相完成弒君了嗎。”
若仔細去聽,竟還含著隱約的笑意。
白景音咬牙切齒,
半晌,
還是含著怒氣將拳頭放下,
“我不是饒了你,是不想讓凌相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