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點點的,幫邵靖易擦拭著傷口附近沾到的已經凝固的汙血,再將狼牙草支撐的深綠色藥膏輕輕的塗在傷口處,
都塗完後,她讓位置給鄭大山,由他來重新用紗布包紮好。
“現在鎮裡的藥鋪都沒有開門,沒辦法抓藥,好在我隨身帶著製成的丸藥,喂他服下可先退燒。再寫個方子,一會你們照此方抓藥煎來服用,一日三次,方可痊癒。”
包紮完後,鄭大山又拿起桌上的紙筆,到底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藥方也是寫的得心應手。
“多謝大夫了。”
八字鬍正要接過藥方,但卻在要拿到之後被白景音一把截了去,
“你要做什麼。”他拔高聲調。
白景音拿在手裡端詳了端詳,咂舌道:“這些藥材我們家裡都有啊,何必要去藥鋪再抓,依我看,還不如帶他回去,慢慢診治的好。”
“慢慢?這可不行,時辰可不能耽誤了。”
胖女人想都不想的否決,
“不用勞煩了,二人留下藥方便可以走了,剩下的我們會自己看著辦。”八字鬍皺著眉頭,伸出手朝白景音討要藥方。
“可是此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只怕還走不得呢。”
白景音歪著腦袋,靜靜的看著那二人,唇角有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
“你不就是想說銀子的事嗎。”
胖女人拿帕子閃著風,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朝那八字鬍道:“也值得繞這些個彎子,馬老大,就按三倍診金給了他們,反正我們也不差這些。”
馬老大看了白景音一眼,
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
“拿了就快點走。”
“自然。”
見白景音爽快的答應,他才放心的將銀子遞過去。但沒想到的事,電光火石之間,自己胳膊與肩膀傳來一陣劇痛,還不等反應過來,就又被這女子一招反手擒拿牢牢的扣押在桌上,動彈不得。
那個胖女人被這突發狀況嚇得呆住,一時間連驚叫也忘記了。在反應過來後,卻被白景音空出來的手‘噠、噠’兩下封住穴道,不能動彈,不能出聲。
只剩下一雙瞪大的眼睛,
滿是恐懼。
“這——”鄭大山也是一驚。
“大山哥你不用擔心,全當看一場戲,放輕鬆些。”
說是放輕鬆,
但在場的除了白景音之外,
沒有一個能輕鬆的起來。
“你想幹什麼,錢也給了,還想如何!” 馬老大掙扎道。
“看不出來嘛,黑吃黑啊。”
白景音嗤笑一聲,活像個女土匪的模樣。
“搞了半天,原來是混一路的。”
馬老大心中暗暗叫苦,就想著避免麻煩才去周邊的小村子裡尋找大夫,但不曾想竟招惹上了這難纏的人,但實力懸殊,不得不認栽服軟,放軟語氣道:
“那事情就好辦了,要多少銀子才滿意,都是可以商量的,大家同道中人,又何必傷了和氣。”
“呸,就憑你,也有資格與我同路?”白景音啐了一口,將手上的力道加重,那馬老大一下子疼的面容扭曲起來,嗷嗷直叫。
鄭大山在一旁看著就覺得疼,
皺著臉,不忍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