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睿明朝邵靖易吩咐,若真是些老百姓走投無路,那實在沒有動手的必要。
邵靖易領命後暫且將劍收下,
朝為首的暴民朗聲道:
“我等只是路過的商隊,並沒有惡意。想來大家應當是這附近村鎮的災民,田地房屋為洪水所毀走投無路才到瞭如此地步。這些東西留在這裡,還請諸位能放我們過去,互不相干。”
邵靖易說話的分寸拿捏得極好,按理說那些人也該見好就收。
可與預想的不同,
那些人彷彿沒聽到邵靖易說話一般,在為首之人一聲令下後,紛紛揚起手中的簡陋兵刃就朝他們三人劈砍而來。
別無他法,也只能硬著頭皮動手。
雷聲電閃之下,雨若傾盆而下。而在轟鳴聲中,是清脆的刀劍碰撞之聲,是不是傳來一陣嘶吼,極為猙獰。
安平所在承影懷中瑟瑟發抖,
承影一邊拍這她的背,一邊緊張的留意著外面的形式,掀開簾子對趙焱道:“你還去幫小姐她們吧,我們躲在馬車裡,沒事的。”
趙焱臉上不斷有雨水滑下,也顧不得擦一把,持著臉目光如炬,環顧著四周。
“憑這些人怎麼可能是對手,之所以一直僵持,是那三人都沒辦法使出全力罷了。”
正如趙焱所說,
白景音這一架,打的十分憋屈。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一鞭甩過去,奪過了一農夫模樣者手裡的鐮刀,白景音的鞭子完全能做到百發百中,可她儘量掌握著分寸,避免真正的傷到那些暴民。
“打又打不得,勸也勸不走,實在可惡!”
她沉聲怒喝道。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元睿明與邵靖易的劍刃折射出銳利的白光,三人背靠背的退守,覺察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些人下的都會死手,且不要命一般,我們如此下去太過被動。”
邵靖易道。
“但若在這裡對這些百姓開了殺戒,被凌相拿去做文章,那隻怕民心收不到半點還會起反作用吧。”
白景音抹了下臉上的雨水,
“所以姓元的,你說我們到底怎麼辦。”
“邵靖易,你跟趙焱將馬車拉出水氹,帶著隊伍先走。”元睿明一邊揮劍抵擋,一邊吩咐道。白景音當即反應過來,
“就按這個辦,打不得也只能跑了。帶著隊伍跑不掉,我們兩個人要跑他們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