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道下樓,
邵靖易肚子在前,
白景音與承影二人則走在一處,承影還故意拉著她放慢腳步,等待拉開了不長不短的一段距離後,突然就低聲虛著嗓子說了句:
“幸虧小姐是女子,不然恐怕這皇都內啊,又要添一位貪戀美色、寵妾滅妻的糊塗老爺了。”
這語氣,完全就是在陰陽怪氣。
“那也是風流貴公子,什麼老爺,說的我這麼油膩。”
頓了頓,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抓著重點。
“不對,我何時貪戀美色了,那妻妾又是在說什麼,我怎麼一下子有些跟不上節奏。”
白景音不知道承影怎麼突然就變得這般奇怪,還在想難道自己無形中又得罪了她,但一路上都好好的啊。
搞不懂,
當真是搞不懂。
“還想否認,小姐為了哄少將軍說了多少皇上的壞話,什麼性格惡劣、又脾氣古怪的,這不就跟那些為了哄小妾外室,故意說自己正房不是的那些男人一樣嗎。”
承影一副‘我都聽見了,別想不認賬’的表情,朝她冷哼了一聲,
“好你個承影,竟然學壞了,偷聽我們說話。”
白景音帶著些玩笑的意味,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故意如此說道。
“誰偷聽了,我那時光明正大的‘不小心’聽到的。而且幸虧是被我聽了去,這些話若是被皇上聽去了,小姐便等著被禁足一年或是挨它個八十幾板子。不過也是活該,到時候我才不幫你上藥呢。”
隨即翻了個白眼,繼續道。
“嘿?你現在到底是誰的侍女啊。胳膊肘往外拐總向著那個人說話也就罷了,現在還反過來咒自家小姐,人心不古,傷心,我真是傷心啊。”
白景音捂著心臟,吸了兩下鼻子,差點就要擠出來幾滴眼淚了。
“行了,別裝了。”
承影把白景音的手從胸口處拉了下來,
“看在今天是醉花陰重新開業的大好日子份上便不說你了。到底是宮裡出來的貴妃娘娘,注意些影響,也不怕讓人家笑話。”
“不怕。”
一看承影沒有再不高興了,雖然白景音也一直沒弄明白她不高興的點在哪裡,但是總算是告一段落,鬆了口氣,白景音吐了吐舌,帶著笑意不以為然道:
“都裹成這幅樣子了,怕是隻有火眼金睛的孫大聖才能認出來我是貴妃娘娘吧。”
“孫大聖?”
前面走著的邵靖易突然回過頭來,插了句話,
“你說的是當時軍營裡負責養馬的那個孫大聖嗎。”
白景音還顧不得震驚,就只聽邵靖易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