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睿明轉過頭,看著白景音,似乎是在等她做什麼的樣子。
“又怎麼了?”
白景音皺著沒有,有些不耐煩道。
“朕以為,你會還給朕。”
元睿明開口說道,
白景音順著他的眼神,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看,才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身上的大氅。
於是趕忙攏緊,別過身子,像看護自己家寶貝一般看護著,
“搞笑,給都給了,而且這麼冷的天,再怎麼樣我也犯得著跟自己過不去吧。”眉心一蹙,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起元睿明,“總不至於皇上你也覺得冷,所以打算要回去吧。”
看到她並沒有什麼行動的打算,元睿明在這才把臉又轉正了回去。
“朕身子還沒那麼弱,而且君無戲言,你大可放心。”
他說這話時似乎帶著些笑意,腦海中一遍遍的重現白景音方才護著大氅的樣子,只覺十分像一隻在護食的野貓。
二人就這樣走在路上,福公公與趙焱很是識相的隔了很遠的一段距離跟著,
白景音側過頭,用餘光瞟向後面,也發現了這一點,並且疑惑著慨嘆:
“我們身上是掛著‘生人勿近’的牌子嗎,怎麼躲得那麼遠,什麼毛病啊。”
“或許是不願意打擾我們。”
元睿明淡聲道答道。
“打擾我們,能打擾我們什麼?”
還能是什麼,自然不願打擾帝妃在一起難得的‘濃情蜜意’了。
這個人,平素腦袋轉的飛快,一遇到跟男女有關的,特別是自己身上的腦袋就宛如卡住一般。
元睿明暗自腹誹,搖頭了搖頭,
但是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回答的是,
“自然是不願打擾我們說正事了。”
“那還真是挺有眼力見呢。”提到正事,白景音的腦回路也被重新帶回了凌素馨那件事上,一邊與元睿明在往瓊華宮去的路上不急不緩的前行,一邊談論道:“不過沒想到太后居然已經憎惡皇貴妃到要棄屍去亂葬崗這種地步。”
要知道,亂葬崗歷來可都是那些窮兇極惡的死刑犯的最後歸宿,堂堂貴妃落得那般地步,實在是讓人沒辦法不唏噓感慨。
“面子裡子不是你向母后提出的嗎,怎麼現在自己倒不認同了。”
“那不是形勢所迫,不想出個辦法下不來臺交不了差嗎。本以為頂多也就是降位按照貴人嬪的規制簡單的辦了,卻沒想到,這一降降到地底下去了。”
白景音抿唇挑眉,嘆了口氣,
“不過也能理解,太后愛子心切,怎麼可能容忍她背叛皇上你呢,這麼看來,或許這樣的下場對皇貴妃還是最好的,不然一旦事發,活著的時候落在太后手裡,恐怕要比死還難受一萬倍。”
“你還真是什麼都知道。”
元睿明輕嗤一聲,
“所以呢,你打算如何做,當真是要按照太后所說的,將皇貴妃棄屍亂葬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