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音腳步都沒來得及站穩時就感到肩膀上又多了一隻手,
等到反應過來時,
自己已經是躺在桌子上的姿勢。
不,用躺到桌子上其實並不是非常的確切,再要說的準確一些,應當是被元睿明‘按’在了桌子上,後背低著堅硬的木質桌案,其實還是硌得生疼。
當然,白景音也不是任人魚肉的型別,
她第一反應就是撐著桌邊想要起身,
但是卻被元睿明將兩隻手一起控制著按在頭頂上方,完全沒有了絲毫動彈的餘地,失去自由就等同於失去了安全感,
白景音這下有些慌張了額,皺著眉不悅的質問道:
“你這是要做什麼,君無戲言,之前可是答應過我可以暢所欲言說什麼都不會治罪,難不成想反悔了嗎。”
“反悔?自然不會。”
元睿明還是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唇角是微微上揚的,可是眸子中卻是讓人稍一對視便寒到骨子裡的冰冷。
她現在總算知道元睿明為什麼平時不笑了,
原來正常狀態下的他原本就是不會笑的,
若是能看到他的笑容,
那就說明一個問題,
你攤上大事了。
‘咕咚’
白景音吞嚥一聲,
她此刻就深刻的有這樣一種預感,自己攤上事了,還是大事。
“朕何時說過要治你的罪了,你說的確實是很有道理。”
不是吐槽,不是譏諷,而是破天荒般頭一遭的肯定,
元睿明一邊從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著,眼眸微眯,除了一隻控制著白景音的手之外,另一隻手竟然慢慢從她的額頭順著臉龐滑下,
指尖的觸碰,
讓白景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皇上,你這樣太嚇人了,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玩笑話,你不至於就這麼直接黑化了吧。”
“原來你也知道害怕嗎。”
元睿明挑了挑眉,
但是非但沒有停手,還反而彎下身子,一邊慢慢的靠近她,一邊說道:
“朕只不過是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你這般為朕著想,口口聲聲說什麼是朕的‘性福’,為了後宮妃嬪的‘性福’,難不成就只是字面意思,沒有什麼更深的含義在內嗎?”
“沒有。”
白景音雖然不知道他準備說什麼,
但是一口否決道。
可這否決徑直被元睿明當成了耳旁風忽視過去,自顧自的說:
“畢竟你也是朕的‘妃嬪’之一,難道就不是在暗示朕,也要替你考慮,不要那麼不近人情,免得你獨守空閨太過孤單寂寞。”
“絕對沒有,絕對,絕對!”
白景音決絕的搖頭,搖到脖子所能扭到的最大限度,以此來表達自己態度的堅定。
“皇上完全不用把我當成嬪妃,手下啊,小嘍囉啊,馬仔啊都可以,甚至都可以不用當成女子,嗯,我沒意見的。”
“朕怎麼知道你現在說的就是真的,而不是又在口是心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