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有辦法能夠獨善其身,
只是現在還用的找凌素馨,所以沒必要把什麼話都說透。
再者說打也打了,氣也出了,
總不能真在這種時候撕破臉,便順著她的話道:
“確實,娘娘若不提醒我倒忘記了,怎麼說也算是一條船上的,確實沒道理先起內訌,自亂了陣腳。”轉而吩咐道:“盈袖,去給皇貴妃拿條冰帕子來,這樣絕美的容顏,若因我而損傷,可是太罪過了。”
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替凌素馨撩起鬢邊散發,但凌素馨現在怕極了她,下意識的就避開。看著她眼中的恐懼,雪姬很是滿意,收回了胳膊重新坐回椅上。
盈袖拿過用冰水浸過的帕子,
“皇貴妃娘娘,讓奴婢替你敷一敷吧。”
“還是我來吧。”
海棠帶著防備的接過,
不讓盈袖靠近凌素馨,主僕二人靠近著立在殿上,哪裡還有半點往日的風光尊貴,倒像是犯了錯受罰的宮婢一般。
“嘶——”
冰涼的帕子剛貼在紅腫的臉上時,疼的凌素馨倒吸了一口冷氣,當冰涼的感覺漸漸湧上,才慢慢得以舒緩。
但比起臉上的痛楚,
心中的落差才更讓人無法忍受,卻不得不忍下來。
“今日瓊華宮發生了那樣大的事,為何你還能坐得住?太后可是解了白景音的禁足,焉知不是周侍衛或者彩蝶難不住嚴刑拷打,供出了我們。”
“周侍衛知道若說實話他死的比誰都快,而彩蝶說的一直都是‘實話’,有什麼供詞可以翻呢。”
“那興許是出現了新的證據——”
凌素馨還沒有說完,,
雪姬便打斷了她,
“不是說不定,是當真出現了新的證據。”頓了頓,“皇貴妃娘娘怎麼倒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是娘娘親手把那證據拱手送與太后與皇上的嗎?”
“本宮怎麼可能這麼做?”
“娘娘是沒有,但娘娘身邊的人……”雪姬把眼神幽幽的移向海棠,然後望著她,用目光就足夠說明一切。
凌素馨順著她的視線,
也鎖定到了有些慌亂無措的海棠身上。
海棠?
凌素馨一愣,她怎麼沒想到海棠呢。昨日在雪姬吩咐了之後,那剩下的催情香可不就是交給海棠去銷燬處置了嗎,若說嫌疑,她定是最大的那個。
想到這裡之後,凌素馨的神情已從難以置信轉為憤恨交雜:
“居然連你也要背叛本宮!”她氣的咬牙切齒,不由分說就一個巴掌打過去,比方才雪姬打她時的力道還要大,直打得海棠跌倒在地,捂著臉一直搖頭。
“娘娘,奴婢絕沒有做過,奴婢當真沒有背叛過娘娘,奴婢敢用性命發誓,若對娘娘有半分異心,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海棠連忙起身跪行著到凌素馨面前,抱住她的腿,
豎起三根手指指天起誓,
態度異常激動,眼眶中含著淚,聲音嘶啞倒像是真被冤枉了一般。
“發誓賭咒有什麼用,你以為本宮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凌素馨一腳踢開她,質問道:“是不是白景音那個賤人指使的你,昨日本宮讓你去銷燬證據,你是不是轉而就交給了她去。你這般辜負本宮的信任,不用起什麼天誅地滅的誓了,等不到老天,本宮自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