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
承影被看的渾身發毛,吞嚥了一聲,回應道。
“聽說你被母親訓練出了各種技能,那一定很曬長宮鬥了?”
“雖不至於,但也差不多?小姐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
有了這句話,白景音心中便有底多了。
連宮鬥這麼複雜的事她都擅長,那當個知心姐姐幫自己疏離梳理思緒,應該更是小菜一碟。
所幸將整個腦袋都鑽了出來。
白景音在被子裡翻過身,呈半趴著的姿勢,試探道:
“既然如此,那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嘛。”
“小姐有什麼要問你,直接問便是了啊。”看白景音突然間癲狂又突然間的一本正經,承影面上狐疑的神色更重了些。
要不是因為知道對方是白景音,
她當真要以為這是哪個滿懷心事的思春期少女了。
“我有一個朋友。”
白景音拿出了最經典的‘無中生友’這個套路,
“她呢,之前一直跟一個男子的關係時好時壞,但總體上來說還算是不錯,也一直開玩笑要他去找個心儀女子,省的打一輩子光棍。可是真的當那個男子有了意中人?娶了妻?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啦,她好像又不是非常的高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若放在現代,一下子就會被聽出來白景音這是在講自己;但是放在古代,特別是本質上十分單純的承影身上,還真相信了所謂‘朋友’的說法。
對於最近情竇初開,
跟趙焱感情進展越發平穩的承影來說,這個問題就實在是有些信手拈來。
“唉。”
承影想了想後,先是嘆了聲氣,
“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嘆氣啊。”白景音被這一嘆氣弄得緊張起來,吞嚥一口,好像在看大夫又生怕被診出來什麼絕症一般。
“小姐實在應該早點來問我。”
“現在,也不晚……吧?為什麼要早點呢,難道還跟時間有關係?”
“小姐口中的那個朋友,分明就是對那男子心生了愛慕卻不自知;若小姐早點告訴我,或許能成就一段姻緣,但現在那讓你不是已經娶了妻,已經錯過也就只有徒添奈何了。”
承影抓住白景音的手,
“有機會好好安慰安慰她,也替我轉告一句,好的緣分一定還在路上,不必太難過。”
白景音愣了一兩秒,
在回味過來誠意確實說的是‘心生愛慕’這個詞後,
一把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不,你說的不對,我……朋友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喜歡那個男子!”
她激動的一口回絕,
“小姐怎麼知道,這種本事情羞於啟齒,不好跟你將真話也是正常的吧。”
“反正就是不可能!要說為什麼,大概就是曾經有人告訴她那個男子可能對她有意,但是她想的只有這樣有多麻煩多不好,然後要想辦法讓他不喜歡自己。那個男子其實好像也做過很多比較曖昧的,似乎有表露心跡的做法,但是我……朋友都只當做看不到也不知道,把兩個人的界限劃分的及其清楚,有意識的推開他保持距離,反正再不管怎麼樣,都絕對不可能是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