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當年也是墨棋的粉頭,耳濡目染自家娘子說書人樣子,雖沒有驚堂木在,還是一拍桌子,用正正好好的音量道:
“她要一紙休書,休了他家那位驃騎將軍,凌宇歸。”
簡單的一句話卻起來了一石掀起千層浪的效果,
眾人紛紛瞠目結舌,
驚歎起來:
“啊?”
“我沒聽錯吧!向來只有男子休妻,何時聽過女子休夫的,而且要休的物件還是凌宇歸,這是真的嗎?”
“太過匪夷所思,王兄你是在與我們說笑的吧。”
一桌子的人紛紛表示不信,
因著酒樓裡很是安靜,這聲音不大不小,倒也傳到了在場每一人的耳朵裡,都停止了談天飲酒,伸長耳朵偷聽起來。
“別說你們不相信了,要不是我親耳聽見,誰會相信有生之年還能聽聞女子休夫這種反了天的事。”他攤手道,“但還真就發生了,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擱下筷子,
在這種驚天秘聞前,滿桌的美酒佳餚一下就失了吸引力,味同嚼蠟。
眾人都把關注點放在了這件事上,
“之前好像確實也聽我爹在府裡議論過些什麼,若是真的話,你們說這裡面到底是有什麼內情啊。想那凌家,多潑天的權勢,除了皇上可就凌相最大,況且這工部尚書與凌相兩家也是打掉骨頭連者筋的關係,全皇都誰不知曉,怎麼就會弄到撕破臉的地步的。”
另一個人不斷搖頭,咂舌唏噓道。
“這也罷了,說回到將軍夫人,不對,現在也不能這麼稱呼了。說回安氏身上,我可真是替她揪心,這尋常人家都要講究三從四德,夫唱婦隨,女子便該是柔順安分的,拋頭露面就更是犯了忌諱。她這公堂一鬧,不是丟盡了自己與安尚書的顏面嗎,以後還怎麼立足。”
“還立足,若是尋常人家,這簡直是要被當做不守婦道的瘋子,拉出浸豬籠的。”
“真不知道這安氏是怎麼想的,難不成真瘋了痴了,推自己入火坑呢。”
……
七嘴八舌,都發表起了自己的看法,王驄瞧著差不多了這才徐徐再度開口,並將話題引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你們說,會不會是凌宇歸做出了什麼舉動,逼得氣的安氏賠上自己也要脫離他,還選擇了這種不給自己留任何後路,大張旗鼓的方式,為的就是報復、解恨?”
說到了這裡,場面陷入了一陣沉默。
互相交換眼神,表情甚是古怪。他們都能反應過來王驄是在指什麼,但卻不知道該不該捅破這層窗戶紙,心照不宣,卻又滿坐寂然。
直到過了不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