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娘娘看著便城府極深,沒想到竟與東璃相勾結。”
烏嬤嬤嘆道,
“只可惜奴婢當時不在場,能轉達給娘娘的實在有限。”
“不妨事,以後雪姬但凡再接近凌素馨,多留意些便是,一言一行,可能都是關鍵。”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怎麼做。”
“嗯。”
白景音點了點頭,正事就算告一段落。
她單手托腮,瞧著烏嬤嬤,突然覺得很是神奇。
從前完全對立,便覺烏嬤嬤簡直是‘能跟容嬤嬤拜把子’的存在;現在成了**,便又覺得是個值得信賴又得力的幫手。
“娘娘為何這樣看奴婢,可是奴婢臉上有什麼嗎。”
烏嬤嬤撫著自己的臉,不解道。
“沒什麼,嬤嬤不必在意。”
白景音坐直身體,從袖中取出來一卷折起的宣紙交給了烏嬤嬤:
“嬤嬤實在是幫了我不少,雖然不能馬上讓你們母子團聚,希望這個能夠稍微緩解嬤嬤念子之情。”
烏嬤嬤展開一看,
只見那紙上栩栩如生繪著的是一身著灰袍,頭上用青巾綰髮的小男孩,身量雖瘦了些,但一雙眼睛漆黑如墨,十分明亮。
“是長生,是長生。”
烏嬤嬤撫著那畫像,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奴婢已經太久沒見過長生了,原來他現在長得是這樣,跟奴婢夢中的似乎很像。但就是太瘦了些,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病情還嚴不嚴重。”
“放心吧,好好將養滋補著,身子骨會強健起來的。我回皇都後便讓邵總督去看過,說長生吃了對症的藥後,病情好了許多,人也有精神了。旁邊那首《遊子吟》便是長生所寫,小小年紀,字就已經比我好看許多,以後自是不可估量。”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烏嬤嬤聲音發顫,眼淚又如斷線般止不住。“奴婢何曾盡過什麼為人母的責任,還連累了長生體弱多病,有時候奴婢實在覺得對不起長生。”
“給了他生命,這便是用一輩子都還不盡的恩情。長生是個孝順的孩子,也是烏嬤嬤你的福氣。”
烏嬤嬤深吸了一口氣,
將那張畫像視作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收在懷裡,擦抹乾淨眼淚,作勢就跪下對白景音行大禮。
“娘娘對我母子的大恩大德,奴婢便是豁上性命也難報答。”
“嬤嬤這是做什麼,許多方面你也是幫了我的忙,這些都是作為條件我應該做的。況且長生那麼聰明的孩子,我也是打心眼裡喜歡的。”
白景音將烏嬤嬤扶了起來,
“好了,你也出來了許久,總不至於找把傘要找這麼長時間吧。還是快些回去,免得引人懷疑。”
“奴婢心裡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