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古往今來,‘三’都是及其尷尬的數字。
白景音此刻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用手是扣著自己腰帶上繡的彩珠,心中把元睿明罵了個百遍千遍,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能深刻的感受到這個道理。
大殿上靜可聞針,
隨處都寫滿了大寫的尷尬。
元睿明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翻閱著手頭的奏章,旁若無人,悠閒淡定的就差哼小曲了;白景音既尷尬又得承受著如箭般銳利的怨毒視線;而那些視線,盡是從殿前跪著的,更拿絹帕擦拭眼淚,一下下抽泣,哭得梨花帶雨無比哀慼的凌素馨眼中傳來。
原本知道皇上允准她進去時,各種歡喜高興,還順帶冷嘲熱諷了福公公許多句。
“皇上,皇上多少日未歸,臣妾想得您好苦啊——”
踩著小碎步一邊走近一邊掐著嗓子嬌嗔道,但在看到除過元睿明之外,旁邊坐著的白景音時,白景音清楚的感覺到,
那張堪稱傾國傾城,柔情四溢的臉,如面具一般的僵凝,繼而裂成了碎片。
凌素馨瞪著白景音,
好像在說:“你這個小賤人,就知道霸佔著皇上,沒看到本宮進來了嗎,待在這裡好不礙事!還不趕緊出去。”
白景音皺眉抿唇,她真的太委屈了。
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大姐,你搞清楚,我巴不得快點走不繼續當這個電燈泡,也得皇上允許啊。”而後還看了元睿明一眼。
但傳遞到那裡,
彷彿就變成了:
“皇上沒讓我走,我就要纏著皇上你能拿我怎麼辦,不服氣的話,自己給皇上去說啊。”
這‘猖狂’的語言,著實將凌素馨氣的不輕。
既然白景音不打算走,這樣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凌素馨把心一橫,所幸就當看不到她,又抽泣了幾下,跪行上前哀聲道:
“皇上,可是因為臣妾祖父與父親的事連帶著惱了臣妾。今日天冷風大的,卻將臣妾攔在乾清殿外,不許進來,連句辯解的機會也不給臣妾。”
這一句話裡顫三顫的本事,
讓白景音光是聽著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讓她親眼目睹著凌素馨諂媚撒嬌,簡直比直接打她三十板子還要折磨,元睿明這一招也是夠狠。
“既然知道天寒風大,就應該好好待在琳琅宮裡,到處亂跑小心染了風寒。”元睿明連眼睛也不曾抬一下,“還有,後宮前朝向來分開,朕也不會遷怒誰,皇貴妃可以放心。”
“那為何方才臣妾想見皇上,福公公卻怎樣都不讓臣妾進來。臣妾不過是思念皇上罷了,皇上數日未歸,臣妾日夜為皇上擔心得不能安眠,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皇上了。”說到這裡,哽咽一下,又是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白景音看著,只感慨雖然對凌素馨是及其反感的,但不得不承認這美人兒垂淚還真是賞心悅目。也幸虧自己不是男人更不是皇帝,不然一定會是個‘顏值’即‘正義’的昏君。
這一點,元睿明做的還極好的,
不但沒有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