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只是凌相,其子凌宇歸又何嘗不是呢,
一個既想要地位尊崇又年輕貌美的郡主,又捨不得溫柔賢惠夫妻輕重的原配;
一個既想要獲得榮親王與背後東璃的支援,卻又不想失去一路輔佐自己到現在的工部尚書。
人性中的貪婪慾念,可見一斑。
“如何能滿足凌相所求,魚和熊掌兼得,好像就只有那一種方法。”
元睿明放下手上的奏摺,
抬起頭看向白景音。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同時說出了那個詞:
“續絃。”
***
“皇上果然是懂我的,若有酒在,那此情此景真的要碰一杯才行了。”白景音感慨道。
元睿明沉默了片刻,
忽然按下了御案上的筆筒,微微一轉,便出現了一個暗閣。那暗閣或許是先帝建來藏什麼機密要件的,但在此刻,白景音卻眼睜睜的看到元睿明從裡面取出了一壺酒。
“還真有啊!”
“怎麼,不是你說要喝的嗎。”
話音方落,
白景音就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到了旁邊,斟滿兩杯酒後 放在鼻下品聞一番,“香、清、洌,還帶著一股泉水的甘甜……等等,這不就是皇上珍藏的那壺玉髓嗎,我之前怎麼找都——”
說到這裡,白景音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戛然而止,用一種被戳穿的眼神瞧向元睿明。
元睿明卻沒什麼表情,
一點不驚訝,好像原本就知道一般。
給自己斟滿後,不鹹不淡道:
“朕藏的美酒已經被不知何處來的耗子搬得差不多,最後一些,自然要藏得隱蔽些。”
白景音尷尬一笑,
快速的與元睿明碰了下杯子,發出清脆的響聲後仰頭一飲而盡。
“真是好酒!”
砸砸嘴巴,望著自己手裡的白瓷酒盞,再看了看元睿明手上的,忽然有了些疑惑,
“但皇上為何為和酒一起順道藏著兩個酒杯呢,難不成早就預料到了,我們會於今日共飲?”
“……”
元睿明拿著酒杯的手一抖,
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沒想到這點細節都被白景音察覺,難道他要說自己當時藏酒的時候其實內心深處就有些想跟白景音對酌共飲,所以才下意識的放進去兩個酒杯嗎。
不行,這絕對不行。
“咳咳。”
被嗆到一般,重重的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