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
凌宇歸手下的將士徹底慌了神,
手中的長槍一下子如同千斤重,怎麼都拿不穩,各個都猶豫著,究竟要不要放下。
“還愣著做什麼。”
凌相皺眉,
暗暗瞪了眼自己那沒有眼力見的兒子。
凌宇歸顯然還沒有從接二連三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又被凌相拽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當即下令道:“步兵弓弩手速速退下,這樣對著皇上娘娘與大將軍,都不想活了嗎。”
身為將軍,卻不管是不是自己下的命令,在這種時候將責任對給了手下計程車兵。雖然不敢表現出來,寒心也是必然的,
迅速收起兵刃,沉著臉退出殿外,
軍心大失的凌宇歸,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不自知。
“父親說的可不是嗎,在營中收到太后召回的懿旨,本想著以這種方式給太后一個驚喜,誰知道剛回宮就經歷了這麼大的陣仗。白家一家三口,差點就被當成了犯罪團伙給當場剿滅,什麼一雙子女負責接近綁架皇上,做父親的負責撕票。凌相這腦洞實在是夠大的,改明兒退休後當個寫話本的,倒是極好。”白景音把話說的陰陽怪氣,抱著胳膊,笑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丞相,那個膽敢‘連累’丞相大人的府丞我們已經替丞相您收拾了,惹出那麼大的禍事,五馬分屍也不為過吧。”
一聽五馬分屍這個字眼,
村長被嚇得心肝兒直顫,旁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那府丞根本就是個實打實的替罪羊啊,
此時的他摸著在肚子,忽然就覺得落在白景音的手上,或許要比毒發身亡來的更加駭人。
但對比之下,凌相就顯得氣定神閒的多,
“有勞皇上娘娘代臣懲處那府丞,在其位不謀其職,莫說是五馬分屍,將所有極刑都用一遍,也不為過。”
凌相自然而然的想要與那被當成槍使的府丞撇清關係,沒有半分猶豫。
“丞相還真是公正嚴密,對替自己辦事的人次次都是這麼不留情面。”
“娘娘說的哪裡話,在朝為官都是皇上的臣子,也都是替皇上辦事,並沒有什麼自己人不自己人的分別。”
白景音與元睿明交換了個眼神,
絕情而滴水不漏,
果真是這老匹夫慣用的風格。
既然不能剷除凌相,白景音便決定把注意力放到村長身上,反正他不經嚇,若是能吐出些什麼話來,掀起些小的風浪也是不錯。
“方才只顧著與丞相說話,倒把村長忘到腦後。說起來,我們也是老熟人了,難為村長一把年紀,為了指證我們還大老遠從雙溪村跑到皇都來。”
“貴、貴妃娘娘。”
村長全程都恨不得鑽到地縫裡,或者乾脆變成隱形透明,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這劫。
“草民、草民……”
支支吾吾,瑟瑟發抖的也說不出話來。
“啊。”
白景音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緩步向他走來,撐著膝蓋半彎下腰,像是在講述什麼趣事一般:“聽說村長自小生在雙溪村,對村子村民的感情及其深厚,此來皇都這麼些天,一定很是牽掛他們吧。”
說罷,看看了看凌相的反應,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在提到‘村民’之後,凌相眼神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