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聽顧錚的話,陳牧還以為他在顧府裡遭到了白眼,甚至是虐|待。他才會說出等上了大學,就離開顧府的話。
可是,進了顧府後,一路上碰到的僕人,都恭敬地向顧錚行禮,口稱“六少爺。”
再加上他為了學劍,隨隨便便就掏出五百多個大洋,每天上學放學還專門有馬車接送。
這些都說明他在顧府的待遇不錯,至少在僕人那裡,不可能遭受什麼白眼,更別說受欺負了。
陳牧覺得,要麼是上一代的恩怨。要麼,就是他曾經受到過什麼刺激,才會想要逃離這裡。
當然,這些都是顧錚的隱私,他並沒有多嘴去打聽。
顧錚住在一座單獨的院子,有一個丫鬟和僕婦專門服侍。
院子很大,有個小池塘,還有還有一座小涼亭。亭子裡已經擺著一張桌子。
不一會,顧錚的母親來了,那是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女人。其實算年紀的話,她最多也就三十來歲。
在地球,得益於保養和化妝技術,有很多三十來歲的女人,看起來跟二十幾歲沒什麼區別。
但是在這個時代,在這個年紀,能保養得那麼好的女人,估計不多。技術方面是一個原因,更大的因素,是觀念不同。
陳牧很禮貌地叫了一聲“阿姨”。
這位不知道排行第幾的顧夫人顯得很高興,說道,“你就是陳牧吧,經常聽小錚提起你。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小錚的馬車曾經遭歹人襲擊,幸好你救了他。所以邀請你過來吃一頓便飯,也正式向你道謝。”
“阿姨,你太客氣了。我當時也是為了自保。”陳牧說的是事實,崔成海本來就是衝他去的。
在顧夫人聽來,對他的印象更好了,沒人不喜歡謙虛的年輕人。
不一會,飯菜已經佈置好了,三人開始入席。
飯菜非常講究,都是看起來像是家常菜,但是都做得極為精緻,味道也不一般。可以說是低調中透著奢華。
吃完飯後,天色也快黑了,陳牧找了個機會告辭,臨行前,顧夫人送了他一樣禮物,是一把精美的匕首。
陳牧沒有推辭,收下了。
顧錚送他出了大門,派了馬車送他回去。
車子駛離顧府後,陳牧才發現,長劍忘拿了。也沒在意,明天顧錚肯定會幫他帶去學校。
…………
“晨陽,今天就到這裡吧。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夏府,一間院子裡,剛練完劍的劉文軒擦了擦汗,說道。
夏晨陽聽到好友的話,抬頭看去,見天快黑了,說道,“也好,明日再練。”
“好。”
劉文軒收拾東西。
夏晨陽送他出去,一邊說道,“這飛靈劍法真是難練,特別是第七式,怎麼練都練不會。”
劉文軒道,“踏浪劍未成先天之前,就是以這門劍法成名的。是一門非常精妙的劍法,哪有這麼容易學。”
二人是同班同學,又是好友,每日裡,都會聚在一起練劍。
“卓教習每次都是隻教一遍。我看丁智康也學得不怎麼樣,他還是體魄已成的武者呢。可想而知有多難。”
丁智康是他們班上的同學,第一境的武者。至於他們兩個,練武的時間也不短,到現在還沒能成為武者。
說話間,迎面碰上一個少年,只見他朝著他們略一點頭,就走了。
劉文軒好笑地說道,“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窮親戚吧,譜還挺大,見到你居然不上前見禮。”
夏晨陽心裡也有氣,只是在好友面前不好發作,只說道,“鄉下地方來的人,不懂規矩,見笑了。”
劉文軒道,“教規矩得趁早,不然其他人都有樣學樣,那還得了?”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大門。
“這是誰家的馬車?”
夏晨陽見到門外停著一輛陌生的馬車,有點奇怪,問一旁的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