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宥彬的房門虛掩著,一道黯淡的暖光從門縫照射出。
林安敲了敲門,金宥彬的哭聲突然停止了。
“你沒事吧?”林安推開門問道。
只見金宥彬坐在床上,正在將臉上淚痕抹去。
“我沒事。”她壓抑著聲音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的。”林安說。
“這不關你的事。”金宥彬起身收拾了一下,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是關於這次傳染病嗎?
你可以給我說說,因為我瞭解的比你更多。”林安繼續說。
“你不瞭解!”金宥彬突然有些氣憤。
“你失去了你的母親嗎?你有什麼資格安慰我!”金宥彬繼續說。
“是的,我失去了,就在不久之前。”林安低下頭說。
金宥彬突然有些驚訝,她看向林安。
“對不起,我不知道...”金宥彬說。
“都過去了。”林安喃喃地說。
“我已經聯絡不上我的母親了。
我最後一次聯絡上她,她告訴我她正在逃命。
後來她就沒了音訊。”金宥彬說著流出淚水。
“你知道嗎,至少你還可以哭,但是我不行。
我一個人生活在城市中,我不能允許自己崩潰。
一旦哪一天你陷入了悲傷,就很難再走出來。
所以我勸解自己,安慰自己。
只有在夢裡,我才敢因為這件事哭泣。
每一個人,他或是看上去討厭、或是強勢、或是軟弱。
但是他們一定都將自己的悲傷隱藏起來。
人類就是這樣,明明可以在寒冷的夜裡抱團取暖。
卻偏要去踢翻別人的火堆。
因為沒人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肋。”林安說。
金宥彬流著眼淚走過來抱住了林安。
“我不能失去她,我這麼孤獨。
再也不會有人能那樣陪著我了。”金宥彬說。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