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
這人顯得比師尊中毒之前要稍微年輕一些。
而且他身上的衣物,氣質也與師尊不同。
折風道人就像是一把開啟的摺扇,滿溢著儒學氣息,吸引人向他靠近,求教。
而這位道人卻是一把正欲出鞘的利刃,一幅冰冷的面孔,讓人腦殼隱隱生疼,拒人千里之外。
“你好,敢問你可是蘇文烈蘇小道友?”
果然。
蘇跳跳從肩頭露出一隻小腦袋,望了望,又縮了回去。
“我就是蘇文烈,前輩,你是不是我師尊的?”
也許,謎底就快要到解開的時刻了。
“你可以叫我折海師伯,現在就帶我去見你師尊吧。”
“是,折海師伯。”
快步跑去牽回了老黃牛,蘇文烈在前引路,折海道人緩緩跟隨。
他身穿一件海藍色道袍,腰間一根米白色飄帶隨意的束在那裡,頭頂一根黃黑相間的束髮,卻約束不了斑斑白髮隨風飛舞。
兩人的步子都不大。
在這樣天然淳樸的村落裡,怎麼也急躁不起來。
“折海師伯,晚輩很好奇,您是怎麼確認蘇文烈就是我的?”
“你的麵皮脫落了。”
什麼意思?
伸出手在臉上摸了摸,蘇文烈摸下來一手的死皮。
哦,對了,剛才自己是有錘鍊臉部的筋脈。
看來是錘鍊到哪個位置,哪裡的面板就要換下一層來。
師伯答非所問啊。
想必是六叔應該跟他說了自己的樣貌之類的資訊。
“師伯,我六叔有說他之後要去哪裡嗎?”
“說了,不過不讓我告訴你。”
“那麻煩師伯告訴我可以...”
“不行。”
“...嗎?”
這麼爽快就拒絕了,看來是完全沒有一點點的商量餘地。
“那師伯,我六叔有什麼留給我的話嗎?”
“嗯,‘你好好修煉’就是他要留給你的話。”
“知道了,謝謝師伯。”
這折海師伯跟師尊簡直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回到小院子,果然發現兩位秦姓老頭正蹲在院子裡侍弄那片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