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理解你救師尊心切,但咱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事,你更加要銘記,那枚帝江印璽,除非你達到煉氣境,否則能不用你再不要用了。”
“弒天前輩,這是為何?”
“也許在你看來,那印璽只需一點鮮血認主就能控制一方異空間,取用東西很方便,是一件很不尋常的寶物,但在咱看來,那東西太過邪惡,能扔多遠最好扔多遠。每當你使用這印璽的力量,它也在吞噬你的靈魂。”
“雖然晚輩確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又一半進入了一個獨立的小空間,但前輩為何說印璽是在吞噬晚輩的靈魂?晚輩完全都沒有感覺啊。”
弒天前輩的話讓蘇文烈徹底地惶恐起來,如果弒天前輩說的是真的,那他的靈魂被印璽吞噬之後,他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行屍走肉嗎?不敢想象。
“因為你只是取用了很小很小的東西,所以你感覺不出來,但咱在你的靈域裡可不是吃乾飯的,當然能夠感覺到你的靈魂正在被竊取。若是日後你有機會想要把那印璽填滿,咱相信你會感覺到的,不過咱不建議你這麼做。所以你還是快些修煉吧,等你修煉到煉氣境,有靈氣來御使這印璽,就沒這方面年的問題了。”
“原來是這樣,是晚輩疏忽了,多謝弒天前輩提點,晚輩一定會加倍努力修煉。”
“呵呵,好,男兒就該志在四方,小傢伙,你該上路了。”
蘇文烈意識到這是弒天前輩準備將他踢出靈域,剛要跟前輩告別,就已經迴歸了本體。
一處偏僻的山神廟,秋風蕭瑟。
一圈人稀稀疏疏地站著,圍觀著中間兩個人。
地上的男人一頭散發,被站著的男人用腳踏在胸口上。
蘇慶揚一臉寒霜地看著地上扭來扭去的古江寒,他的腳踩在古江寒的胸口,已經踢踹了很多個來回,古江寒滿臉滿嘴的鮮血,可他還是不覺得解恨。他抽出寶劍,對著四肢被地上四根木樁死死捆著的古江寒刺了下去。
在古江寒一陣聲嘶力竭地慘叫中,蘇慶揚轉動著手腕從他的腳腕抽出自己的寶劍,冷冷地道:“還不肯說嗎?看來你對那晚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夠多,甚至連我是怎麼逃出生天的都不清楚。”
“我......我說......說過了......不是正一門......不是正一門!”
“死到臨頭,還要狡辯!”
眼看著寶劍又要刺下,一隻手突然握住了蘇慶揚的手臂。
文曲對著他搖了搖頭,衝著地上的古江寒道:“你一口咬定不是正一門,那麼你來說,跟你勾結的到底是什麼人?”
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古江寒佈滿血絲的眸子漸漸開始渙散。
“呵呵......呵呵呵......正一門,正一門。不是正一門,不是正一門。是青面,是青......”
文曲快速的附身一旁,卻還是聽不清晰,趕忙趴在古江寒的耳邊再次問道:“是誰?”
可地上的古江寒卻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景象,雙眼突然睜開到極限,狂怒地向上掙扎起來,對著天空吼叫,噴出大片大片的血霧。
“死!去死!你快去死!不,不要!我不要,不要死!你去死,該你去死!!!”
文曲與蘇慶揚眼見不對勁,蹲下來正要控制住古江寒,卻見他已經向地上躺倒下去,眼看是沒了聲息。
蘇文顏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巨門幾次想要擋在他的身前,都被他霸道地推開,他要親眼看著仇人伏誅。
“文曲,他剛才說,還有誰參與了此事?”
文曲無奈地搖了搖頭。蘇慶揚收劍入鞘,抱起拳環視了一圈。
“大家的恩情,破軍銘記在心,破軍這次離開定會盡快趕回,在這期間,小侄兒文顏就拜託大家了。”
一圈人皆是沉默,巨門拍了拍蘇文顏的肩膀,看著這個只到自己脖頸的小男孩,他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地上,一雙眼眸泛著點點紅光。
蘇文烈猛然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師尊正在面前不遠看著自己。
見蘇文烈醒來,折風道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腦袋。
“徒兒,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