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不久前的假死那一瞬間,因為血脈停止流動的緣故,使血脈之中的封印也停頓了霎那。
弒天前輩正是利用那個瞬間,想要從封印中掙脫,卻無奈的發現,他的元神被封印所幻化出的鎖鏈牢牢捆住。
無法掙脫之下,只能選擇滲透出他的神識。
趁機救下了自己和師尊。
為了避免被某些東西發現,他便將凝聚的神識分身寄身在了蘇文烈的靈域之內。
至於他的元神,依然被封印在蘇文烈的血脈之中。
“雜派方士門弟子蘇,嘶~蘇文烈,現以本人真魂起誓,在我有生之年,若,嘶~若無弒天前輩允許,不得透露弒天,嘶~弒天前輩的存在,他日弒天前輩但有吩咐,只要不涉及無辜,文烈,嘶~文烈甘願赴死以成。”
蘇文烈按照弒天前輩所傳方法,以自己這尊靈識真身的靈識為引,在靈識深處締結了一個初步的真魂契約,等到他修煉到化神境界,即可自動升級為真魂誓約。
這種以靈識真身或者以神魂真身所許下的真魂契約,是以自己的生命本源為契的,但凡日後想要反悔,生命本源便會迅速地枯萎,許下誓言的人自然也就活不成了。
許完誓言,蘇文烈頓覺一股約束性的力量,無聲無息地向著自己的靈識真身滲透進去,又很快地消失不見。
“小子,咱說了能讓你百年曆劫,你是不是不信咱?為何你誓言裡都不提這茬?”
“弒天前輩,晚輩並非不信,只是,嘶~前輩既然肯出手相救,又願督促晚輩修行,這對,嘶~對晚輩來說便已是超越天地的恩德了,至於百年內歷不歷劫,其實還要晚輩,嘶~靠晚輩自身的努力,不是嗎?”
渾身一陣陣沒的疼痛,讓蘇文烈嘴角抽搐,他覺得自己真的就要在這疼痛中麻木了。
也許,以後自己再受到這樣的傷害,便不會覺得這麼難熬了。
“如今誓言已成,嘶~能否請前輩跟晚輩說說您的來歷?”
“咱的具體來歷,小子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只會給你帶來殺劫還沒有好處。如今你身上已經有了古鳳一族的血脈,雖然仍然十分稀薄,但修習本族一些基礎功法還是可行的。咱這就傳你咱的本族恢復之法血炎咒,讓你恢復傷勢,不然聽你說句話就要跟著你吸一口冷氣,咱膈應的慌。”
“多謝前輩賜教。”
就在蘇文烈的靈域之中,他學會了有生以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法術,血炎咒。
催動靈力在筋脈之中以特殊的路線執行,使用秘法將執行中的靈力滲透進入血脈,催動血脈之力去恢復身體的傷勢。
只是這血炎咒需要配合筋脈運轉,他在這裡空有一副靈識真身,根本無法使用,只能默默的先牢記在心。
雖然這是他自己的靈域,但弒天前輩告訴他說,若非是弒天前輩的存在,這個靈域是需要修士到達金丹境以後才能自主開啟的,在此之前的修士雖然都存在有靈域,可他們無法突破靈域的壁壘,更加無法掌控它。
也就是說,他這個小小的淬體一重小修士,如今連自己退出自己的靈域都辦不到。
想要進出自己的靈域,全部要靠弒天前輩將他的靈識拉進來或者踢出去。
若弒天前輩將他的靈識真身踢出靈域,靈識真身便會瞬間與他的身體完全融合,他也會在片刻之間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從昏睡中醒來。
想想就有些滑稽,又有些無奈。
自己靈域的大門,還需要自己到達金丹境才能開啟,裡面卻已經住下了一個弒天前輩。
果然這樣想一想,自己突然就有了退出靈域,快些去修煉的衝動。
“弒天前輩,您,嘶~您能傳授晚輩一些攻擊性的法術嗎?”
“臭小子,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你都不懂嗎?先把這血炎咒琢磨透徹,修習精深了再去學其他法術,況且你一個小小的淬體一重修士,連使用法術的門檻,煉氣境都遠著呢,就算教你法術,你怎麼使用呢?”
“是,嘶~是晚輩思慮欠妥。既如此,晚輩先行告退了。”
“嗯,你且去吧,若有事我會拉你進來。”
說完不再等蘇文烈拜謝,就發動力量將他從領域中扔了出去。
“機緣巧合被這小傢伙得到我附身的血脈鑰匙,如今也只能依靠這小傢伙了,但願他能走的遠些吧!要不然,那天道狗賊豈不會太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