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烈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秦爺爺,出言道:“我就問一句,入您門下,還能殺人嗎?”
秦爺爺嘆了口氣,答道:“人分壞人與好人,殺有妄殺與鋤奸,遵循本心,懂嗎?”
蘇文烈點點頭,理了理衣衫,鄭重的行了拜師大禮。
他拜伏在地面道:“謹遵師尊教誨。”
“孺子可教,你起來吧。”
師尊站起身來,伸手對著石床上的二人揮出一道輝光。
不等文烈問詢,師尊便解釋道:“接下來的內容有些是涉及我們的宗門傳承,為師只是以秘法讓他們睡上兩個時辰,對他們並無什麼損傷。”
蘇文烈點了點頭,沒有再想其他。
師尊轉向指著石床之下,對文烈道:“石床之下有一株石筍,其乃天然所生,經過這幾年的孕育,應已凝結出了少許伴生的仙石漿,可助你洗筋伐髓,你先去把它喝了。”
蘇文烈依言爬到石床之下,側頭一瞧,果不其然,石床的最裡端,真的有一株剛剛破頂而出的石筍。
石筍尖尖的,其上光澤閃耀,在它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水窪,裡面有著拳頭體積大小的液體,想來應是師尊所說的仙石漿。
雖然不懂這種仙石漿液是如何形成,但師尊既然說喝了它,有助於自己洗筋伐髓,那麼,說明它定是一種機其珍貴的寶物。
哪怕只是像現在這樣靠近它,蘇文烈就覺得渾身寒意滿盈,這是一種貫徹靈魂的冰寒,醍醐灌頂一般,而非浮在表面的那種凍結。.
咬了咬牙,蘇文烈不再猶豫,把臉輕輕湊了上去。
他牙關打著寒顫,強忍著寒意快速把所有的仙石漿吮吸乾淨,然後就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雖然人沒凍僵,但他感覺似乎是靈魂整個被凍住了,無法再控制身體動彈分毫。
似乎早知結果如何,師尊伸手將蘇文烈拉了出來,用力輔助他盤膝坐下,而後在他身後坐了下來,雙掌貼上蘇文烈肩膀,一股柔和的暖流開始緩慢的向蘇文烈體內遊走。
師尊一邊傳導力量,一邊張口道:“此刻我所做的,乃是在你體內模仿我們方士一門的修行功法,你將思維沉浸在體內各處筋絡節點,先跟著我的力量將運功路線記憶下來。”
“與其他門派的入門艱難不同,我們方士因為必須藉助外物同時淬體和築基,所以入門時極其簡單,但後面想要進階,難度卻是倍於其他同階修士的。”
在師尊的引導下,暖流慢慢流經蘇文烈的全身經脈,體內那股寒意漸漸退去,他的呼吸也基本平靜下來。
師尊接下來不再說話,卻是直接在蘇文烈腦海傳出聲音:“現在我首先要告訴你的,就是你家祖傳的那把鑰匙。”
“切記,它的來歷太過神奇,所以牽連的因果太多。現在師尊只能用這種方式,將為師所知,與你蘇家有關的內容告知於你,過後你就要將它爛在自己心裡,包括你的六叔和蘇文顏都不能透露絲毫。”
將力量成功在蘇文烈體內完整的執行一個周天後,師尊輕輕撤掉一隻手,以單手繼續輔助蘇文烈運功。
“那把鑰匙,形狀雖是一把鑰匙,其實是用來檢驗‘鑰匙’真偽的法器,能用它來檢驗的‘鑰匙’,就是具有傳承之力的血脈。”
“只有血脈中具有傳承之力,並且達到它所要求的血脈濃度,才會被它確認,之後,這把鑰匙才會變成一把真正的‘鑰匙’,開啟隱藏的血脈之力的鑰匙。”
蘇文烈閉著雙眼,眉頭微微皺起。他不懂這血脈鑰匙,與他們蘇家到底是什麼關聯。
似是感應到了蘇文烈心神的波動,師尊繼續傳音道:“血脈鑰匙的功效,修真界裡多有記載,因為血脈鑰匙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所以它每一次現世,都會掀起一場巧取豪奪。索性你家祖上沒有正確的資訊,也就無法解開血脈鑰匙的秘密,只是將它當作一種信物,反而僥倖將它傳承了這麼多代。”
而後自嘲般的搖頭笑了笑,接著傳音道:“要想說的清楚你蘇家的血脈鑰匙,為何在你蘇家傳承至今,就不得不說一說為師的一次經歷。”
“身為方士當代掌門,對為師來說,宗門傳承下來的可不止功法。如果真有人拿著信物找到宗門尋求庇護,核對信物之後,這就變成一份先祖遺命,身為掌門是要認真去履行,認真承接這份因果的。”
“呵呵,幾年前,為師因為修煉至瓶頸,偶爾心有所感地去翻閱前輩心得的時候,就翻到了一條資訊,第五十五代掌門御空居士,俗家名諱蘇伯通,曾留一物於魯國蘇家,承諾蘇家可憑一把鑰匙到宗門換取一份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