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海,是他們的父親。
無論是前世的地球,還是夏國,都有人流這項手術。
林默說不清這是好還是壞,然而殺死已經誕生了意識的嬰兒,在他看來是比殺人還要殘忍的一件事。
因為他們在沒來到這個世間上,就要離去,如同剛坐上火車,期待著經歷一段美好的旅程,卻剛在座位上興奮了一會兒,就被趕下車。
給了希望,又抹殺了希望,何等的殘忍。
聽著林默說完,金軟軟也有些沉默了,哽咽道:“林默,這樣很不好……”
“是啊,很不好……”林默嘆了口氣,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髮。
“鬼嬰討債,天經地義,所以均安寺的和尚不敢出面,我也不會出面,自己造下的孽,總要償還……”
傷感總是一時的,林默沒有再看汪如海,拉著金軟軟起身離開了宴席。
乘興而來,興盡而返。
趁著夜色,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臺階上,金軟軟心情仍然有些低落,耷拉著腦袋。
林默三兩步走到她前面的臺階上,蹲了下來。
“上來吧,今天看你心情不好,哥哥揹你回家,省的你不看路,從山上滾下來,人家均安寺到時候說我們訛他們……”
林默總是能很輕易的挑起她的火氣,她咬了咬貝齒,後退了兩步,然後朝著林默衝了過去。
“抱穩了……”林默表示這點力道灑灑水了,順手勾起她的腿彎,託著她的小屁屁往上挪了挪。
金軟軟紅著臉勒緊了他的脖子,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夜風撩起金軟軟的髮絲飄到他的臉上,癢癢的……
“林默,你是不是你第一個揹著的女生……”金軟軟抬起頭,看著林默的側臉,有些失神,這番話神使鬼差,脫口而出。
“我還以為只有男孩子才看重第一次,沒想到你們女生也……”林默懶洋洋的回道。
“不正經……”金軟軟嬌嗔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你都不是處男了……”
“知道了你還問……”
“哼,渣男……”
“又沒渣你……”
“喂,你之前那位有我可愛,有我元氣滿滿,有我好看嗎……”
“沒你有錢……”
“哈哈哈……林默,你要死啊……”
少年揹著女孩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銀鈴般笑聲在山道上回蕩著。
行人們看著這一對,有些感慨:“年輕真好……”
而在山腰,均安寺大殿前。
汪如海仍然在跪地高喊著,聲嘶力竭。
“龍陽汪如海……咳咳……求大師解我困苦……咳咳……渡我災厄……”
一旁的鄭媛早已淚流滿面。
這個男人不該承受這樣的命運,他從來沒想著逃避啊!
鄭媛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抹了抹淚水,抱著汪如海的衣服就向大殿裡闖去。
“女施主止步!”
恆念從大殿裡走了出來,攔在了她面前,誠懇道:“善哉善哉,並非我們出家人見死不救,實在是其中因果乾系甚大……”
“什麼因果,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不能看著他就這樣跪在那裡,而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也不能硬逼著你們幫他,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也要把方丈從裡面請出來,當面說個明明白白。”
“大師,你若再攔我,我就當眾撕了衣服……”鄭媛說著,一把推開恆念,解開小西裝的外套,扔在地上,然後面色不改的解著襯衫的扣子,露出裡面黑色的蕾絲bra,抬腳就往殿中走去。
“女施主,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