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秦劍抬頭望天兩眼無神,不知道在幹什麼。秦家的人異常擔憂的看著秦劍,心說搞什麼鬼,站在臺上一動不動跟木樁子一樣等著人家砍麼?
過了一刻鐘明月洞天的人則露出不屑的表情,寒山劍門的一些弟子甚至露出了噓聲,開始嘲笑秦劍被嚇傻了。一些根底淺的江湖人已經開始大聲嘲笑秦劍,剛才秦劍狂妄的語言讓他們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其實這種心思與其說是看不慣不如說是嫉妒。
對世家子弟的嫉妒,憑什麼你就能這麼狂,憑什麼你就敢這麼瞧不起江湖人,但是心裡更多的則是希望自己也有這麼狂的資格和本錢。
所以此時臺下寒山劍門和明月洞天只是表示不屑,但是其他人可就不客氣了,甚至汙言穢語都出來了,當然其中也有一些故意煽動的。對程八武充滿了溢美之詞,甚至鼓動他上去砍了秦劍,對秦劍開始汙言穢語的辱罵了。
秦家的人大怒就想要上臺,都被秦鍾攔住了。這是秦劍的戰鬥無論死活他都要撐下來,否則以後他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不過程八武的做法卻讓秦鐘有些敬佩,絕不趁人之危是條漢子。
此時的程八武正在臺上走動,走的是一個個小圈子,同時不斷的呼吸吐納顯然在回覆力氣,長刀就插在擂臺上離自己不遠,這種做法迎來了一陣陣的讚譽之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寒山劍門的人變得不耐煩起來,其中有人示意黃白時出面結束這一切,秦家明顯是在拖延時間麼,好好的相親大會都被他們攪合了。
黃白時不想得罪秦家,甚至私下裡覺得對不起秦家所以也不想秦劍受傷太重,於是決定找個臺階把這兩個人弄下臺去。
就在黃白時要動的時候,秦劍醒了,回過神來長出一口氣,感覺心中的悶氣噴湧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通達的感覺,手中長劍動了動隨意的刺出一陣耀眼的劍雨。
醒了的秦劍看了看程八武,雖然他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但是對方一直在那裡等自己,而且沒有乘人之危給了自己最為寶貴的時間,能夠把密集如雨的劍意和劍招貫通,能夠把風無需阻和密集如雨融合,這份胸襟值得敬佩,對這個人的惡感一掃而空。
“程兄有豪傑之姿,為何要趟這趟渾水?要想給義兄討個說法完全可以私下找我。”秦劍收斂劍光問道。
“你終究是世家子弟,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沒什麼感觸!”程八武停下來抓起長刀說道。
“好一個身不由己,程兄今天我就給你個交代!”秦劍說道,竟然朝著程八武就是一個雲龍布雨劍法的起手式。
程八武一聲爆吼長刀化作驚天匹練朝著秦劍就斬了過去,此時的他已經感覺到了秦劍的不同,出手就是全力,這已經是他能用的最高戰力,而起已經是自己刀法之中的絕招所在。
程八武這一出手技驚四座,這是拼命的打法了。秦劍要遭,眾人終於開始擔心秦劍了,黃白時更是大驚,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鬧大了。而有些人則是幸災樂禍的表情掩飾不住,這下秦家該知難而退了吧。
秦劍面對如雪的刀光毫不畏懼,手中長劍一抖也不見如何動作卻化作漫天的劍雨帶著隨風潛入夜的輕鬆寫意就鑽進了刀光之中。坐在秦家後面的秦膧再次猛然驚起,這不是單純密集如雨的劍意,他貫通了風雨兩種劍意。這怎麼可能,自己苦練五年也不過摸到門細密如雨檻而已。
寒山劍門有幾個人臉色難看起來,都是劍道的行家哪能看不出來其中的門道,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秦家真是英才輩出,這才多大的年紀就有如此的修為,假以時日還了得。
明月洞天的孫婆五不懂劍道,但是看著寒山劍門的人臉色難看就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果然漫天的劍雨隨風狂飆,如同沸水融雪一般在迅速的吞噬和壓制刀光,一陣毫不密集的撞擊聲之後,隨後兩人迅速的分開。
程八武胸口和後背各有三道傷口,腿上被刺了六劍。當然傷的都是衣服並不見血。程八武長嘆一聲,他身在局中比外面觀看的人更清楚其中的壓力。
自己的確是全力以赴了,結果就是這樣感覺到的卻是四面八方的狂風如送雨劍光,要麼纏繞擊刺自己的長刀讓自己的力道分散,或者把自己的力道引歪,要麼就是擊刺自己的關節和要害,要自己不得不改變攻擊方式,結果自己的刀法施展起來連一半的威力都沒有。
聽著是長刀跟常長劍之間叮叮噹噹的撞擊聲,實際上程八武知道都是自己的遭受攻擊,如風似雨一般的攻擊,而自己的長刀不過是徒勞的揮舞而已。
程八武現在沒有機會回想細節問題,他能感覺到對面這個娃娃起初是被自己壓制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但是卻越打越順手越打越強,而且就是在他手上之後整個人的劍法突然變了。如果說原本是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後來就是驚鴻一瞥一飛沖天了。
他哪裡知道秦家的劍道與憋別處不同,別家的劍道都是先練劍招熬打身體,然後傳授技巧和內功再慢慢的領悟,這種做法無所謂對錯,是大部分劍門的常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