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 (第1/2頁)

連淙看著那些忙忙碌碌搬運著火器的軍士,猛然心中一顫:“不好!”拉了大流士,徑直向前衝去。

大流士來不及掙扎,身後突然響起連綿不絕的爆炸聲。爆炸聲音不大,但是一陣接著一陣,似乎沒有止境一般。連淙來不及察看發生了什麼,在城牆下繞了個圈,又向側邊飛掠而去。

待他力竭站定,再往身後看去,只見己方的回回炮陣地已經一片火海,空氣中隱隱瀰漫著一股硫磺味。原來作為防護措施,那神殿周圍早已埋了許多火藥。國師見主教被斬首,便引來風雲,一面吩咐心腹手下點燃藥引。那火藥炸將開來,頓時引燃了大流士軍士們的火油。大流士軍剛剛還一片順風順水,猛然遭遇這慘禍,一時無所適從。狼奔豕突,各自逃竄。其中一個高大身影帶著一身煙塵沖天而起。遠遠落地之後,又滾了幾十丈,才將身上的火撲滅,卻是那漁陽奴塔伊普。

大流士也是一驚。適才若不是連淙拉了他一把,自己即便不葬身火海,也難免大大吃一頓苦頭。正惱怒間,城頭國師顫抖的聲音遠遠傳來:“神帝顯靈!為我護法了!”

狂熱的教徒們目睹大變,又有國師煽動,頓時鼓譟起來:“神帝!神帝!”那城堡忽然門戶大開,一直百來人的騎兵氣勢昂揚,直直朝大流士和連淙衝過來。

連淙又是一張驚雷符祭出,拉著大流士便繞過火海,往本陣跑去。那些狂教徒全然不顧一路的電閃雷鳴,也不去救援被擊倒的戰友,一味猛抽駿馬,要將二人捉拿。

連淙眼看敵人越追越近,援兵卻還在身後五百步以外,心中大為焦急。他手上還有一張驚雷符,卻是不敢隨便發動了,只好帶著大流士,閉目飛奔。

敵人的駿馬蹄聲如雷,連淙已經能看清楚領頭之人血紅的雙眼。正要激發驚雷符再擋一擋,頸間一動,卻是顏岐跳了出來。他手裡扣了一大把的寒嬰蚋,表情又怒又可惜,朝連淙大吼道:“你得賠我的寒嬰蚋!”

都這當口了,他還這麼一副守財奴的模樣。連淙啼笑皆非:“好!都賠你!”

顏岐哼了一聲,轉身小手揮動,射出一枚又一枚的細小蚋蟲。他也沒挑什麼目標,只是在追兵隊伍中,每隔三四人就射一人。

風馳電掣的奔跑之間,誰又能看得清如此微小的事物?來敵只見這突然出現的童兒信手揮舞,忽然身上便痛癢起來。寒嬰蚋的毒性何等霸道?當初連張靈徽都沒有防住,何況那些只有蠻力的神帝信徒?這路追兵原本有一百二十人,被連淙一道驚雷符擊倒三四十人,此刻又有三四十人中了顏岐的暗算,滾倒在地。駿馬奔跑快逾飛鳥,掉下來的人又成了突然出現的障礙,又有十幾個人被中毒之人絆倒。那領頭之人見自己的隊伍損失慘重,卻毫不畏怯,依然奮力打馬追來。

連淙見敵軍只剩下二十來人,心下一寬,朝大流士喝道:“快回本陣!”一把將他推出,自己卻是將速度減慢了下來。

那邊陣中韓嫣好不容易從漫天煙塵中找到了連淙和大流士的身影,畫戟一挑,金盔金甲附身,策馬前來接應。霍斯魯的妻子葉娜也從一邊拍馬趕來。

連淙一揮赤金寶劍,身子沖天而起,躍入半空之中。星月教眾抬頭望去,但見自己追殺之人,竟然化作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終於心中驚懼之意大起,隊伍越發散亂起來。

連淙躍入追兵正中,一道劍氣閃過,離他最近的六人立刻攔腰斬斷。他這一下橫掃千軍,用的是刀法而不是劍法,全憑自身內力雄渾,寶劍又犀利非常。教徒們見被他這麼一耽擱,大流士已經去的遠了,便紛紛不顧生死,朝連淙殺了過來。

連淙不欲被人纏住,便使出輕巧身法,在敵人身邊遊鬥起來。敵軍馬戰衝陣之勢已破,又如何能抵擋他的進攻?頃刻之間又有十數敵人被他劍氣所殺。一百多人的追擊隊伍,所餘不過七八人而已。倒是有幾十匹無主之馬,在附近流連不去。

那首領是一名狂熱的星月教徒。剩下的那七八個人,基本上也是教中有天分能習得一些武藝法術的人。見連淙倏忽出沒難以捉摸,首領怒喝一聲, 一拉手中的一根繩子。機括聲起,上百枚毒針疾射而出。剩下的那七八個人只比他晚了半息,也紛紛啟用機括,射出毒針。

一時間,千百枚毒針朝著連淙鋪天蓋地地射來。間不容髮之際,嗡地一聲,連淙啟用了一張金光符。那些毒針撞到金光之上,紛紛落下,無一能衝破防禦。

這一番廝殺,韓嫣和葉娜業已衝到連淙身前。韓嫣的方天畫戟揮舞得如一輪明月一般,擋著披靡。葉娜卻是素手連楊,射出了十幾把細小飛刀。

那七八個人頓時都滾在地上,哀呼慘叫起來。被韓嫣的畫戟劃到的還好,無非腸破肚爛斷手斷腳。被葉娜的飛刀傷到的就慘了。她的飛刀上淬了烈火斷腸草之毒。中毒之人但覺渾身被烈火灼燒,彷彿身處地獄。慘叫了一刻鐘,才漸漸沒了氣息。

這一陣大流士方面雖然被毀了大部分的回回炮,卻也將敵軍趁亂殺出的騎隊斬盡殺絕,終不曾折損太多士氣。倒是國師一方,手中精銳損耗泰半。一時間城內哀鴻遍野,已經有人心生降意。

連淙不敢看韓嫣要殺了他的眼神,一路朝葉娜道著謝回到陣中。顏岐反覆叮囑,一定要將寒嬰蚋折價還他。連淙答應了三次,這財迷才倏地化作一塊黑色玉石,掛到了他脖子上。

城上莫折花再次現身,朝連淙大笑道:“連兄果然非凡!你自己能逃了我不稀奇,還能帶著那傻子王子一起走,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大流士知他貶低自己,是有意挑撥離間,嗤笑道:“我聽連淙兄弟說起,你也是一個奇男子。想不到今日一見,原來是個只會搬弄口舌的傢伙,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莫折花笑道:“你這番幫王子,倒也有趣。藉著手下死裡逃生,還能出口傷人。你要是覺得我只會搬弄口舌,何不上來與我比劃比劃?”他手指一勾,言語中輕蔑之意四溢。

連淙輕道:“大流士你與他說話,我找個機會射他一箭。”

大流士輕笑道:“最好讓他吃個大苦頭。”

連淙手裡有餘大弓所留黑弓,還有許多箭支。他自知從未習過弓術,但是隻要有個大致的準頭,射出兩支爆炸箭,即便傷不了人,也能弄莫折花一個灰頭土臉。趁著大流士與莫折花來回胡說八道,他悄悄掩道陣前,取出了黑弓。

這黑弓似有靈性,隱隱不願為他所用。連淙運盡內力,才勉強將它拉開。一箭既出,弓弦“增”地一聲彈在他戶口上,竟然彈出了 一條血痕。即便如此,那一支紅箭還是如流星趕月一般,朝莫折花射去。

莫折花剛察覺不對,便見一支利箭朝己方射來。那箭支準頭甚差,離他足有十步遠。瞬息之間,紅箭射在了一個星月教徒的身邊,“叮”地一聲,入石三分。那教徒正要譏笑一番,紅箭猛然爆炸,將他兩條腿炸得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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