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第1/2頁)

正說話間,門口又有一陣喧鬧傳來。霍斯魯朝連淙笑道:“想來是我們來自中土的王妃來了。你不去打個招呼?”

連淙笑著搖了搖頭。不多時,大流士已經牽著一位盛裝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一副大月氏貴婦的打扮,小腹微微隆起,顯是已經有了身孕。大流士遠遠朝連淙和霍斯魯揮揮手,帶著那女子進去了。

連淙不知道自己還能從霍斯魯處問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倒也不便就此離去。門口忽然進來了兩個大月氏人打扮的小童,一個光頭,一個紅髮,可不是顏岐和小石頭神山上人?顏岐笑嘻嘻地朝連淙道:“韓嫣姐姐要療傷,把我們趕出來了。可不是我們偷懶哦。”

連淙笑了笑,讓他們自去找樂子,只是不要跑太遠。一邊阿伊娜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仰起了她高傲的頭顱,一聲不吭。

連淙左右不能離開,便於霍斯魯請教些西域之事。既是長長見識,又是隨意閒聊,且打發時光。

閒聊了一陣,連淙正感不耐,大流士終於帶著他的愛妃出來了。那妃子走得稍稍近了些,有火光印在她臉上。連淙終於看清了她的模樣,登時一陣心中突突兩下,一陣悸痛。他手腳冰涼,嘴唇微微顫抖,手中那極品琉璃酒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妃子溫柔端莊巧笑倩兮,鬢間一朵白花,八片花瓣上各有一絲嫣紅。那不是被魔教擄去的吳采薇,更是何人!

連淙努力剋制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斷對自己說,必是一個容貌與采薇相像的女子而已。他雙唇喏喏,心底卻清楚——即便世上有相似之人,又怎麼可能鬢間有一朵仙家所贈的花兒?

旁人都去看大流士夫婦,唯有阿伊娜,一直注意著連淙。她是知道連淙來大月氏的目的的,此時見他這般模樣,立時便有了猜測。

連淙回過神來,看到阿伊娜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一雙星月般的眸子,盡是擔憂。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嘶聲道:“王妃,真美啊。。。”一口乾掉了杯中苦酒,卻被嗆得咳嗽起來。

阿伊娜輕輕拍著他的脊背。一邊的霍斯魯回頭見二人不知為何親近起來,有心撮合,笑道:“我過去看看。”徑自走了。

連淙心中一片混亂迷茫。一直牽掛著的師妹,竟然成了大月氏的王妃!逾是想這事情,逾是難受,心中的暴戾隱隱抬頭。忽然咻地一道瑤光,一顆玉石貼在了他的胸膛。那玉石散發出陣陣慈和之氣,讓他漸漸平靜下來。

原來是小石頭很早便到了雁蕩,知道連淙與二姐妹的情事。見到吳采薇成了王妃,猜到大事不好,急忙趕回助連淙安寧心意。

連淙定下神來,朝阿伊娜歉意一笑。那邊大流士已經拉著吳采薇的手,朝這邊走來。連淙一拉阿伊娜的手,笑道:“我們也去舞一回!”

阿伊娜豈會不知道他這是不想與吳采薇見面?她一面惱怒連淙將她做了避人的道具,一面又實在憐惜他心中悲苦。一愣神間,已經被他拉入了舞池。連淙一手舉著酒壺,一手拉著阿伊娜,在庭中旋轉飛舞了幾圈。他不善舞蹈,只是仗著內力深厚,摟著阿伊娜四處亂竄,一面又不停地灌酒。幾步下來,舞沒怎麼跳,酒倒是飲了好幾壺。阿伊娜放下心思,專意陪著他舞蹈。

二人胡亂舞了一回,連淙正好看到吳采薇滿臉溫柔,正拉著大流士的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他心中悲苦嫉妒,忽然一揚首,將手中一大壺美酒一口乾了。阿伊娜正不知所措,連淙一手扶住了她的後腦,一手摟著她的腰,猛地親了上去。

阿伊娜一把將他推開,啪地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哭著跑了出去。邊上的人鬨堂大笑。連淙愣了愣,又從邊上一位侍女手中搶過一壺酒,仰天喝完。隨手將壺一丟,掣出赤金劍,一聲長嘯,金黃劍氣直刺雲霄!

那嘯聲穿雲裂石,肅殺悲憤。連淙一聲嘯完,舉著赤金劍,在庭中舞了起來。眾人紛紛走避。但見他白衣烏髮,金劍銀壺,在場中揮擊騰躍,十分賞心悅目。那觀者中有善鐵琵琶的,當即取出與他配起樂來。一時錚錚之聲中劍氣縱橫四塞,贏得滿堂驚歎。連淙心中迷茫痴恨,一套層雲十八劍舞將出來,讓人目眩神迷。終於鐵琵琶禁受不住,騰騰兩聲,絃斷音垮。連淙哈哈長笑,一躍而出,轉眼不見了蹤影。

眾人愣了半晌,才轟然鼓掌叫好。大流士見自己請來的異客如此狂放不羈,大感與有榮焉,頻頻與賓客舉杯。吳采薇似是有什麼心事,柳眉輕蹙,難以開顏。

連淙跌跌撞撞,奔回自己住處,隨手將勁上玉石丟在一邊,又咕咚咕咚喝起酒來。這酒越喝,他心中越是清明,越是知道采薇是真的嫁給了大流士,又懷了身孕。心中痛了,更是抓耳撓腮,四處找酒。幸而大流士見他縱酒而去,又著人送了十罈美酒來。那侍女米拉十分善解人意,送酒的人剛走,便給他抱了一罈進來。

連淙此時也不分那就是好是壞,是醇是烈。一掌拍開酒罈,仰天灌了起來。米拉見他灌酒的樣子,有些好笑,又去將那些酒,一一搬進來,放在連淙面前。連淙一連喝了七八壇,哈哈一陣長笑,又飲餘酒。最後一罈酒不曾飲完,已經斜躺在坐凳上,雙手無力,連酒罈都舉不起來了。

米拉不敢打斷他的酒興。見他終於昏睡過去,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她身負武藝,等閒虎豹不能近身,要將連淙扶上塌去,自不是什麼難事。她知道連淙是貴客,倒是不敢隨便將他提溜,而是將他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了床上。又去端來金盆絲巾,輕輕給他擦去身上的汗水。

那酒後勁極大。連淙渾身發紅出汗,倒是將米拉累得有些出汗。她天性風流奔放,十四歲便知人事。幾年來說多不多,也頗見識過一些男子。此時連淙躺在床上任她擺佈,便不由起了心思。一開始只是給連淙擦擦臉上的汗水,漸漸地便解開了他的衣襟,擦到他胸口去了。

(此處刪除一千字,伏祈見諒)

總算清理乾淨,連淙和阿依古麗一左一右夾著米拉。米拉有些羞澀,又有些得意。三人就擠在那不大的床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阿依古麗輕輕拍了一下連淙,笑容有些放蕩:“看你這麼急急火火地又是喝酒又是舞劍又是轉圈的,還以為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原來是要回來找這丫頭啊!”她那不太流利的漢語,配上那有些取笑的眼神,此刻顯得分外的冶豔。

一句話把連淙帶回了現實。苦笑一聲,看了看身旁雙眼微閉的米拉,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有的時候你許了死,對方卻許了生。這就十分尷尬了。”

米拉睜大了美目看了看他,有些疑惑。阿依古麗笑道:“這又是誰家女子,傷了你這大情聖的心了?”

連淙不是一個喜歡將事情自己藏著的人。但這樣的事情,即便他再如鯁在喉想一吐為快,也是要看人的。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嚥下了那一口嘆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也沒什麼好說的。”

阿依古麗也不勉強他,只笑著拍了拍米拉的豐碩:“你下手倒快!早聽說大流士府上有一位小姑娘豔名高張,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米拉膩聲道:“婢子沒有。”阿依古麗嬉笑著摸了摸她。米拉扭著身子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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