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事,脾胃不和。”白孟夏隨口胡謅了一句便進了畫室。
她鎖上畫室的門,身體靠著門板逐漸癱軟在地,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蘇鈺說的話好像一直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白小姐還不知道吧,你備孕一直吃的葉酸,早就被換成強效避孕藥了。”蘇鈺幾乎把幸災樂禍寫在臉上,“阿序應該說過吧,他不想要孩子,他只是不想跟你要孩子罷了。”
白孟夏抱著膝蓋,咬住自己的胳膊,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她整個人都在發抖,極度的發洩過後整個人才稍微平靜一點。
她撐著地面站起來,擦了擦臉,走到調色盤跟前,拿起畫筆,一筆一筆的在畫板上塗鴉著。
這幅畫還有半個月要交稿,自從陸槐序身邊有了蘇鈺的出現,她心態就很不穩定,明明對她而言很簡單就能完成從作品,硬生生拖了快兩個月。
很早以前她就聽說過蘇鈺這個名字,從陸槐序的好友方明遠嘴裡。
是方明遠無意識說漏嘴了,她才知道,原來他有個一直放在心底的白月光,蘇鈺,不知道為什麼分開了。
前幾個月蘇鈺回國,是兩人的婚姻關係逐漸僵化的開始。
白孟夏把自己關在畫室一整晚,強迫自己把精力全部放在畫稿上,不去想別的事情。
陸槐序一個人在臥室待了一整晚,中途去過畫室兩次,敲了門沒人應,估計是在畫畫稿,以往也有這種情況出現過,他便沒當一回事,第二天照常上班去了。
白孟夏一夜未眠,稿子畫的亂七八糟,基本上已經報廢了,又要從頭開始。
她收拾好心情,洗漱完畢打算去畫廊,稍微化了個妝,讓自己看上去狀態好一點,哪怕很狼狽,也不會在外人面前展露一點。
畫廊最近在策劃展覽,有不少當代藝術家的畫都會在這邊展出,包括白孟夏自己的畫作。
這是他們畫廊第一次展覽,有不少業內人士衝著白孟夏的面子和名聲將自己的畫作送過來參展,她得親自去盯著會展的佈置才能放心。
她師從印象派大師周岸青,周岸青是藝術界頗有聲望的老前輩,多少人想要獲得他的指點,他卻始終不肯出山,這輩子的學生包括白孟夏在內也不過五人。
“夏夏姐,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她人剛走進來,就聽到了自己助理何楚依咋咋呼呼的聲音,小姑娘舉著手機就朝她撲過來。
白孟夏剛到畫廊,便被何楚依撲了滿懷,她剛在外面隨便找了個餐廳對付午飯,也是強塞進去的,這會兒被何楚依一撲,整個人天旋地轉,一陣強烈的嘔吐感頓時襲來。
她穩住身形,強行壓下不適,“怎麼了?”
何楚依立刻舉起手機遞到白孟夏面前,指著螢幕氣憤道:“姐你看!蘇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買這種新聞熱搜。”
陸總是夏夏姐的老公,這個蘇鈺居然恬不知恥的當第三者,陸總還上鉤了,現在的男人都這麼不識好歹嗎?
放著家裡貌美如花有才華的老婆,還要在外面偷吃。
白孟夏掃了眼手機螢幕上的標題“當紅女星與緋聞男友現身婦產醫院,疑似未婚先孕。”
又往下粗略看了看內容和時間,時間是今天早上,最底部的瀏覽量已經有幾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