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有毒,一刻鐘之內見血化膿。”秦釋之語氣平淡,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毒?”聽到這個字,江晚立馬條件反射般想到了凱旋宴上慘死的明嫻妃。那明嫻妃也只是被刀子劃破了一道而已,沒等到御醫來便化成了一灘血水,悲慘到觸目驚心。
見血化膿,一刻鐘便會化為一灘膿水,這天下,竟真有這麼霸道的毒藥。
江晚哆嗦了好幾下,才用發緊的聲音問,“你,該不會要化成一灘膿水了吧?”
“解藥。”
“啊?”
“我口袋裡有藥,拿出來幫我服下。”
江晚哆哆嗦嗦地找到他的口袋,又找到了一個小藥瓶,小藥瓶裡只有一粒藥,綠油油的,看起來很可疑。
“這是解藥麼?看起來更像毒藥。”她猶豫著要不要餵給他。
“給我……”秦釋之覺得,跟眼前這位用個成語都有困難的太后娘娘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畢竟,智商是硬傷。“餵給我。”
“你都要化成膿水了,還敢這麼囂張?”江晚捏著那藥丸,蹙眉,藥丸散發著濃濃的臭氣,燻得人眼花繚亂的。
和這藥丸比起來,平常吃的那些苦口的良藥可真是算得上美味佳餚了。
“再說,這種看起來就很可疑的藥丸,吃下去不會死人麼?”
秦釋之在笑。
那夜叉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覺得那笑容裡充滿了濃濃的諷刺意味。
“你笑什麼?”
“笑你白白在國子監上了這麼多年學,怎麼連最基礎的藥理都不懂?”秦釋之說,“沒聽過以毒攻毒麼?”
秦釋之說這句話的時候,蠟燭跳躍了幾下,屋子裡陷入到黑暗中。
江晚忙拿了把剪刀去修剪燭芯。聽到他的話,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她拿了桌子上的杯子,沒等過一遍腦子就擲了出去。
那杯子不偏不倚,落在了秦釋之的臉上。
面具從正中央裂開,那男人的臉正一點點露出來。
“江晚!”秦釋之臉色一變,語氣也變冷。
“……”江晚很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那個,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她舉了舉手,“我可以解釋。”
秦釋之的臉色很不好看,若換成平時,定把她摁在床上好好修理一頓。
可現在身中奇毒,就算是他也無法支撐太久。
“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