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腹疑問地坐在小奶狗皇帝身旁,心中亂糟糟的。
她將羅燕列為第一嫌疑人之後,幾乎確定了,接二連三來侵犯她的人就是那個男扮女裝,有異裝癖的寒月教頭子。
可,半路殺出個喻辰宣是什麼鬼?
說起來,這喻辰宣是在她入宮的那天回來的,一直駐紮在城外。
以他的身手出入皇宮什麼的,如探囊取物,簡單得很。但他的動機是什麼?
前世那會,這亂臣賊子對她趕盡殺絕,絲毫不留情面,甚至還放任部下來侮辱她,按理說,最沒有嫌疑的人便是他了。
那牙印,應該是巧合吧?
應該是吧。
她坐在熱鬧的人群中想了好久,兜兜轉轉,只覺得案情更加撲朔迷離。
果然還是將這些嫌疑人的衣服脫掉更便捷。
她暗搓搓地想著,順便將喻辰宣加入到嫌疑人名單裡。
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為了討喻辰宣那亂臣賊子的高興,江晚是下了血本。
大臣們頻頻敬酒,江晚也算喝得痛快。
“孃親。”坐在她身邊的顧羽拽了拽她的袖子。了好幾下,才引起她的注意來。
她轉過頭,看到小奶狗不太對勁。
“孃親,朕,朕,有些肚子疼。”小奶狗臉色泛白,“還有些頭暈。”
“嗯?”江晚大驚。
這,不應該啊?
小皇帝中毒,也不應該是在凱旋宴上。
而且,顧羽吃的東西,她也吃了,並沒有出現什麼中毒現象。
“羅燕,去把付望舒叫來。”江晚冷著臉吩咐,想了想,又讓侍衛們封鎖了宮門。
她帶著顧羽來到一處宮殿,一眾宮女戰戰兢兢地站在那。
“羽兒,先躺著休息一會。”她拿了毛巾浸到水中,擰了擰,覆在他額頭上。
付望舒提著藥箱到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太后娘娘。”他行了個禮,“皇上發燒了?”
“你來的正好。”江晚忙讓開,“羽兒好像中毒了。”
“中毒?”付望舒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皇帝中毒,她給人敷個冷水毛巾是什麼意思?
沒文化這種事是一時半會改變不了的,但沒常識就不應該了。
他腹誹著,給小皇帝把了把脈,又看了看舌苔,在他身上紮了幾針。
“不是中毒。”他收了針,“今天的夜宴裡,可有魚蝦之類的?”
江晚歪著頭想了想,“羽兒吃了一些蝦,還吃了一些蟹螯。”
“這就是了。”付望舒往小皇帝口裡塞了一粒藥丸,“蟹鰲性大寒,皇上吃了身體不適,吃過藥就沒什麼大礙了。”
“竟是吃螃蟹吃的麼?”江晚摸著下巴。
她還以為奕慧那丫頭提前對小皇帝下手了。“還好這次吃得少,吃得多了,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付望舒挽了袖子,“以後要謹記,不要給皇上吃這種東西。”
江晚忙點著頭,她想著將顧羽額頭上那沒用的毛巾拿過來時,瞥見付望舒那挽袖子的手腕,好死不死,那手腕上,竟也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她哆嗦了好幾下,指著他手上的齒痕,“這,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