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坦言,爺爺嘆息我白瞎了大師兄的籌謀。
大師兄已和他一拍即合。
只等我將福禍蛛剔除了先入為主,他和大師兄都能替我擔一次死亡之後,他或大師兄不管是誰負責為我施展往生陣,不管陣法是否失敗,都能護我平安無虞。
大師兄當著我的面電話他,是他和大師兄提前商量好的。
他們反其道而行之,為的是讓我重視起他倆的共同訴求不要徹底解開福禍蛛,為的是讓多疑的我不會生疑。
結果,他倆顯然是以失敗告終了。
“爺爺,您和大師兄是透過什麼聯絡的?”我問出心中疑問。
“手機。他是趁你睡著後偷偷聯絡我的。”爺爺給出答案,也提醒我不能賣了他,否則就破壞了他和大師兄好不容易才維繫起來的友誼。
大師兄對我的好雖然沒得說,但他這個孃家人要和大師兄搞好關係才能錦上添花才能不拖我後腿。
他樂意去錦上添花,所以我不需要有多餘矯情。
“好好好,都不矯情。”我笑著接腔,不著痕跡著拭乾溢位眼角的淚水。
團聚的時間宜短不宜長。
我和爺爺再聊上沒多久,顧小黑再從水路,送我和大師兄重返國內,重回苗疆地界。
當我和大師兄再回到租住地方,天還沒亮。
我及時關聯上紙人,首先看到的是堆積如山的垃圾,以及鑽來鑽去的老鼠,還有幾個被囚禁的男性。
幾個男性都是中蠱者。
囚牢之外,五位年邁的草鬼婆正帶著女子旁觀牢內中蠱的活人,大概是為了讓女子能感同身受下。
隨著我關聯上紙人,牢中的其中一位正張開嘴巴。
那人一下子將嘴巴張大到幾乎裂到了耳朵根,青黑色的牙齒上還沾著半截黑黑的條狀物,那是半根老鼠尾巴。
普通人的嘴是不會張這麼大的,如果有,肯定是中了蛤蟆蠱,會以動物蟲子的屍體為食。
隨著那人將嘴巴張大到幾乎裂到了耳朵根,有個圓圓的蛤蟆腦袋,從其喉嚨裡探出。
有蒼蠅這個時候飛過,停在了他的鼻尖上,從他喉嚨裡探出的蛤蟆即時吐出舌頭,把蒼蠅捲進嘴裡。
他隨之砸巴下嘴之後,再次張開嘴。
他的嘴越張越大,最終嘴角一直延伸到腦後,露出他滿嘴尖銳的牙齒後面,還有一排密密麻麻的碎齒。
我藉助紙人之眼旁觀到這裡,女子已忍不住開始嘔吐起來。
距離她最近的矮個子草鬼婆躲閃不及,被她吐了滿頭滿臉。
她吐完矮個子草鬼婆緊接著再朝向其他草鬼婆,其他草鬼婆連忙閃避。
我關聯紙人到這裡差點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