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終有機會再見。
我念的人兒終是歸來。
然而前路也已更加的撲朔迷離。
我不知道,當愛情遭遇師恩,他是否還能握緊我的手,又是否,會選擇鬆開我的手。
“老婆不哭,有我在,我回來了。”他輕聲在我耳畔低語,聲音微顫。
他的話語,更催我的淚水。
我哇的哭出聲,躲在他懷裡盡顯軟弱。
他更緊擁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部無聲寬慰。
時間再到我終是能止住淚意天已微亮,我揚起笑容牽起他的手到床邊坐下。
他泛紅著眼眶替我拭乾臉上的淚痕將我撈到懷裡抱著,滿眼的愛戀心疼,柔聲再問我最近都發生了什麼。
我凝望著他的眼睛,先問他是否信我。
“老婆,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他即時表態不帶半點遲疑,輕柔動作替我再攏起散落臉頰的頭髮。
我一眼不眨著望著他,不自覺淚眼朦朧,不自覺淚水沿著眼角再次滑落。
我就此提及,師父和凌小翁至少已見面兩次。
師父不但見了凌小翁還見了八師姐。
師父讓凌小翁在他和四師兄面前要守口如瓶,師父讓凌小翁可以將其露面的訊息透露給我。
我前段時間曾被爺爺帶去國外大半個月。
師父會願意見我,會願意帶著八師姐趕到國外助我,是因為,我有以赤丹的具體位置為餌。
我後續因不再需要師父和八師姐的相助,所以後續並沒見到師父和八師姐,至今還未見過師父的真容。
凌小翁首次將師父露面的訊息透露給我之後,二師兄曾夜探淺灣。
二師兄讓我不要過於篤信他最好離他遠點,也提及,他和四師兄對師父的找尋或許是找尋也或許是追殺。
二師兄不請自來夜探淺灣之後,二師兄帶著三師姐六師姐也陸續登場,雖沒給我惹來麻煩,但給我多添了心理負擔。
我篤定二師兄是誤會了他。
我不知是誰引來了二師兄。
凌小翁否認曾將我是小師妹的身份外洩給旁人,至於二師兄是如何知道我是小師妹的且精準找到我的位置的,暫時無解。
對師父,我未見真容已覺得怪異。
我的小師妹身份是否是師父故意洩露給二師兄的猶未可知。
擺在我眼前的是,師父能去見凌小翁,能讓凌小翁可以將其露面的訊息透露給我,卻忍心讓他和四師兄繼續疲於找尋繼續苦尋無果。
師父若沒我用赤丹的具體位置為餌,大約也是也不願見我不願助我的。
我不得不懷疑,師父和爺爺一樣都志在赤丹,都只是將我,當成了獲取赤丹的工具人。
甚至,連爺爺都是師父的棋子也不一定。
我身為徒弟,本不該懷疑師父任何。
但前有爺爺後有師父,讓我倍感窒息。
即便如此,我在見到他的前一刻的態度還是,要絕口不提師父的任何不是,不能讓他因我,和他敬重的師父產生嫌隙,平添苦惱再增壓力。
我見到他之後又決定要賣了凌小翁違逆師父的指令告訴他實情,是因為,凌小翁只是師兄師父也只是師父,而他,是我的愛人。
他是我愛之人。
他也是我東海揚塵白骨盡朽也要不離不棄之人。
我除他之外,無人可信,也無人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