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不能在艙牙也就是艙和船體聯接處放進兩粒黃豆,因為會猶如有了兩個睪丸更增船的梟性。
例如造船時要頭不頂桑腳不踩槐,也就是船頭不用桑木腳下不用槐板。
桑為喪不只是船頭整條船都不能桑木,槐木為福氣不能踩在腳下。
禁忌需守不能破壞,否則就會有雙眼無法窺破的冥冥自然之力,來給出相對應的各種懲罰。
冥冥自然之力到了疍民口中,就是海神的力量。
我再次上船後,不僅在船底的縱橫兩條中線上看到了釘子,也在艙牙處看到了兩粒黃豆。
我順道檢查了船上有沒有竊聽裝置,並沒有。
我拔了釘子取出黃豆將船撐到岸邊停好後,將釘子和黃豆扔到已經聚集一起的疍民面前,冷聲問詢是誰幹的。
疍民們面面相覷沒誰承認,顧川安插在淺灣的眼線也表現得毫無異樣。
“都不說話麼?那就各修各家的船,一應損失我概不負責。”我話語至此,做勢要撐船離開。
“是他。”有人就此指向顧川安插在淺灣裡的眼線。
隨著有人起頭,疍民們就此紛紛都指向顧川安插在淺灣裡的眼線。
“不是我!”他立刻否認。
事態發展到這裡我差點笑出聲。
他是被構陷的。
他是顧川的眼線,顧川不可能會指使他對我用這些小把戲。
顧川清楚這些把戲根本傷不到我,而且我已申明如果殘了就不活了顧川輕易不會再對我動手。
他會被構陷,無疑是因為他和我一樣跟淺灣裡的疍民們也不太熟絡,這種身份本就是用來擋槍出賣的首選。
我清楚他是被構陷的,但,我不會饒了他。
我早就打算殺了他,只是還沒動手而已。
我就此下船朝他走去,疍民們紛紛讓給一條路,他連連後退。
從他後退的姿勢上來看,他有些拳腳功夫但不精。
他是否還有別的本事,我猶未可知。
他連連後退之後又轉身朝著淺灣外面跑去,我於是甩出迴旋鏢。
迴旋鏢帶著破風聲急旋過他的右腳腳踝,他的右腳腳踝應聲斷裂,他摔向地面。
我接過回返的迴旋鏢即時再次甩出,迴旋鏢趕在他摔到地上之前再旋斷他左腳腳踝。
疍民們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我走到慘呼連連的他身邊一個手刀再砍昏他之後,將他扛上我的船。
“明天午後一點到兩點之間,一家五萬找我領錢。過期不候。還有,管好你們的嘴。”我站在船尾冷冷掃一眼岸上的疍民們,話語出口撐船離開岸邊,撐船駛入海域。
疍民們在我身後沉默著,沒誰再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