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提議,我立刻拒絕。
他翻倍了修為才或許跟爺爺有一戰之力。
他若無法早爺爺一步將我送到淺灣,又恰好和爺爺撞上,他的命很有可能再次不保。
他已沒有再復活的機會。
我也不想看到他和爺爺任何一方受傷。
我儘快讓自己冷靜下來後,撥通爺爺的電話。
我在爺爺接通電話後告訴他我又接了驅邪生意,爺爺問我在哪裡,遺憾他正在回返淺灣看我的路上。
我遲疑下告訴爺爺我在區裡並主動問他要不要過來,他提及轎伕們沒法到人多地方,他若和我見面太過耽擱時間。
既然我不在淺灣,那他過段時間再回淺灣看我。
他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再回淺灣之前會先聯絡我。
我暗鬆一口氣聽著他繼續再叮囑我注意安全,很想要直接問他是否曾重置過我的記憶。
但我不敢。
他若不曾重置過我的記憶,我怕會傷了他的心。
他若重置過我的記憶,我怕他會徹底撕掉偽裝。
爺爺在通話到最後又問起我是否還在持續無夢狀態,我給出肯定答案後,爺爺讓我忙完手頭的驅邪生意後儘量早點回返淺灣。
時間再到爺爺掛了電話後,青年抬起左手握起我的右手。
他手腕上串聯銅錢的紅繩隨之繃直髮出微不可聽的嗡嗡聲,我手臂面板倏然鼓起一個極小的小包。
小包在我的皮下快速從大臂處遊移至指端,有黑色蟲子緊接著破皮而出現身在我的指腹。
怎麼可能?
爺爺之前換到我體內的明明是血色蠱蟲。
爺爺當時還特意提到,紅色小蟲是母蠱黑色小蟲是子蠱,身具母蠱者可透過母蠱單線感知身具子蠱者的位置,他之所以會和我調換是不想讓我對他的無死角關照心有抗拒。
怎麼可能?
現身的黑色蟲子也不是我之前見過的甲殼類蟲子,竟是一隻頭腹齊全,八條腿一根不少,側面還帶著一排絨毛似的刺的袖珍蜘蛛。
它現身在我指腹之後,可謂是須臾之間已褪了色,顏色已和我的指端顏色融為一體。
對於它的現身,青年眼底一沉,驟然剋制不住冷氣的狂飆。
他久久不語,若冰雕般一動不動。
他繃緊了唇角,眼底的殺氣不斷攀升。
“這是什麼?”我在穩住情緒的第一時間及時打破靜寂。
他的反應,讓我對他的擔心遠超過了對我自己的擔心。
我從不曾見過他此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