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樓帶他們一起外出用餐,點的是他較為喜歡的烤全羊搭配幾盤特色小菜。
他初時還有些沉默寡言,當金黃油亮清香撲鼻的烤全羊被端上桌,他終是有了興致,站到椅子上開始切肉。
對於烤全羊,我偏愛外部肉的焦黃髮脆,他偏愛內部肉的綿軟鮮嫩。
他先為我切焦黃髮脆的肉把我的餐盤堆成小山,再為自己切些綿軟鮮嫩的肉。
面癱男和凌小翁兩個對視一眼,有些控制不住表情,齊齊扶額,用掌心遮擋了雙眼。
他們大約是從不曾見過他們的大師兄居然還能如此體貼,或許是覺得他們的大師兄竟會待我到如此地步有些沒眼看。
“你們不餓的話……”我瞟一眼他們,準備將他們先請出飯桌。
“餓。我餓。”凌小翁立刻舉刀開始切肉。
“你呢?”我隨之將目光再落到面癱男身上。
“我……也餓了吧。”面癱男唇角抽搐兩下,也開始用餐。
用餐的氣氛說不上熱鬧也不算冷清。
凌小翁不是一般的能說,他持續在叭叭個不停,就算沒人回應他,他也能自己給自己捧哏。
面癱男連千笠是個日常寡言訊息時候又極為囉嗦的分裂存在,一直默默用餐。
小屁孩只接我的話。
我負責控場儘量不讓場子冷下來。
“姐姐,等我長大後如果你還沒再遇到你愛的那個人,我要娶你。”用餐到一半時候,小屁孩突然宣佈。
凌小翁一口水噴到了飯桌上滿眼震驚,面癱男連千笠被剛嚥下的食物噎住了嗓子連忙捶胸。
“為什麼?”我倒是沒有半點雜念,淺淡笑容問詢。
他只是個孩子,我雜念不起來。
我對他,是老母親的心情。
“姐姐不願意麼?”他很懂回答不如反問。
“好。那你就快點長大。”我揉揉他已長出短髮的頭頂笑著給出答案。
童言無忌。
小孩子的話不必當真。
我若較真也會更添他離別愁緒。
“師兄!”凌小翁更添震驚情緒一把抓住面癱男使勁搖晃幾下後,又噴笑出聲噴了面癱男連千笠一臉口水,緊接著奪門而出。
連千笠頂著滿臉口水盯著凌小翁的背影難掩鬱悶,再不緊不慢著抽張紙巾擦拭掉臉上的口水,再不疾不徐著也走出包廂。
“姐姐,他們都去幹嘛了?”小屁孩疑惑了眼神。
“可能是吃飽了出去消消食。”我收回視線,再問小屁孩吃飽了沒。
凌小翁和連千笠無疑是去調整情緒調整表情了,當然凌小翁大約要順道為噴了連千笠滿臉口水付出些代價。
凌小翁的口水也噴到了飯桌上,桌上的東西基本上都已沾上了他的口水,但小屁孩還沒吃飽,我於是讓老闆撤了飯菜重新點餐。
時間再到我們再開吃沒多久,凌小翁和連千笠回返包廂,凌小翁的嘴角有點發紫大約是已被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