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下車後讓我走在前面。
為了提高決戰勝算,我一咬牙用上撒嬌發嗲,非要讓他走在前面帶路。
一應情緒的表演中,我最不擅長的就是撒嬌發嗲。
我只在爺爺面前撒過嬌,那是真情流露不帶半點表演,而且絕對沒有發嗲一說。
他雖長相俊美但對我是危險的存在,我對著他的臉實在無感,我將他想象成小和尚。
我的不擅長或許在他眼裡是擅長的,他的笑意很快深達眼底,最後爽快同意走在前面帶路。
我跟在他身後上山,暗鬆一口氣又蹙起眉心。
小和尚……
我為什麼非要把他想象成小和尚?
我緊接著快速盡斂多餘情緒,將狀態調整到飽滿。
他雖前面帶路,但不管我的速度是快是慢都和我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那距離讓我做不到從他背後襲擊他而不被他發現,而且山路持續陡峭絲毫不利於我動手。
山路陡峭直到半山腰才有平地。
平地交手,能讓我不會因環境處於劣勢。
隨著他踏上平地,我低垂袖口正準備將峨眉刺握在手裡,他突然轉過身蹲在平地邊緣,滿面笑容的俯瞰著還處於陡峭山路上的我:“在想什麼?”
“我在想,總算有地方能歇歇腳了。”我被迫停下腳步,臉上及時帶起人畜無害笑容。
“笑笑更健康。雖然你是在假笑,我也百看不厭。”他再來的話語,沒讓我的笑容有半點減少。
“謝謝誇獎。能不能等我到平地上再聊?走了好久挺累的。”我輕聲笑起。
“不能。你一上來就要殺我。”他果斷拒絕,直接挑明。
“怎麼會?我菜得一批,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的笑意更濃。
“你還是和十年前一樣,一如初見。很高興再見到你,不管你是洛秋還是顧畫眉,都是我心中的女神。抱歉之前失禮了。”他話語到這裡,站起身,朝我伸出右手。
一如初見?
見過?
左手抱著玫瑰花的我,遲疑下也伸出右手。
他握住我的手隨之將我扯離陡峭山路扯上平臺後,帶我坐到長椅上提及十年前的那個大年初一。
那天我在路統領一條皮肉綻開奄奄一息的小黑蛇救回店內,給它上了上藥縫了傷口。
那年的大年初六晚上,小黑蛇完成了一次蛻皮後就離開了冥品店。
他就是那條小黑蛇。
他是蛇妖。
他當時會著急離開是因為要去找尋他被搶走的妖丹,如果妖丹被煉化他會隨之死掉。
他最終找回內丹後又去了冥品店,但我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