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藍染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溫和,神情一如既往的穩重,面對著正處於混戰的雙殛之丘,口中也只是輕輕呵了一聲。
哪怕他是這場混戰的幕後推手。
哪怕他將瀞靈廷的隊長們耍著團團轉。
他也沒有多大的驚喜或狂歡。
他很滿意,但也僅此而已。
因為,這是應該的。
這不是自負,這就是他的能力。
他攤開手,面對著正互相廝殺著的死神隊長們,如是說道。
“如我所想,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明明“死而復生”的他,就驚悚駭然光天化日之下地站在那裡,卻只有三人知道。
“銀,要,辛苦了”
東仙要屈膝而下,瞬間回應,“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市丸銀的嘴角始終掛滿笑意,這笑,跟他的心,誰也無法說清。
“隊長,要開始了嗎?說實話,還真是不捨得‘同事們’呢”
藍染沒有回應東仙要的十分忠誠,而回應了市丸銀的不知其可。
“銀,不用急,很快又可以見面了”
說完,他看向側前正捧著雙手於胸,像是離群的幼獸,那般弱小無助樣子的朽木露琪亞,越發微笑地說道。
“朽木露琪亞,過來吧,這就是你的宿命”
“藍...藍染...隊長……”
朽木露琪亞的聲音,十分的沙啞,艱難的咬文嚼字。
她眼裡惶恐一片,身體更是瑟瑟發抖。
她雖然完全不清楚這場“雙殛處刑”的內幕,完全不清楚為什麼代價對“死而復生”的人視而不見,完全不清楚為什麼市丸銀和東仙要兩位隊長對藍染隊長言聽計從。
但露琪亞敏感的體會到,面前的男人,對她那濃烈至極的惡意,哪怕這個男人,臉色是那般地溫和隨雅。
她感覺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而她就是那隻獵物,被送到嘴裡的羔羊。
她想逃跑,只是身體在害怕中僵硬地無法轉身,只能趔趄地倒退。
露琪亞扭頭看向遠處正在被狛村左陣和日番谷冬獅郎夾擊著的黑崎一護,她想呼喊他,可是嘴裡發出的聲音,卻驀然的沉寂,沒有起一點兒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