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從天而落的隕石,面無表情的靈王,眼瞳裡閃過波動。
大音希聲,隕石毫無聲響,在其頭頂破裂而開。
只是,無法看到黑星這非此世之物其“過去”與“未來”的靈王,只看到了“一半”的結果——
黑星的一半,向著原初之海墜落而去,砸起了滔天浪潮。
另一半在經過靈王所在一邊時,卻瞬間凝縮變成了黑色人形陰影,覆蓋裹住了靈王。
靈王身邊的追隨者乃至死神們,從夜幕遮天,繼而隕石天降,到此時黑星在頭頂無有聲響一分為二。
自始至終,茫茫然然,一無所知。
看著被陰影所包裹著靈王。
又看著原初之海深處因隕石而砸出的深不見底、幽深漆黑的深坑。
所有靈體,面面相覷。
兵主部·一兵衛雖然不知道覆蓋在靈王身上的陰影是什麼,但他知道必須做點什麼。
所以,他意圖用手上的大毛筆將靈王身上的陰影劃開。
觸及到陰影的剎那,卻是連大毛筆也被染“黑”了。
黑影更是沿著筆桿侵蝕。
【什麼,這是……】
一兵衛有些不知所措,準備解開真打時。
黑影卻如同被吸收了般,湧入了靈王的體內。
祂那身上漆黑如墨的陰影外衣,也隨之消失不見。
靈王重瞳十字的眼白,從一片漆黑,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白色眼底。
白變成了黑,黑又變成了白,彷彿剛剛只是一場並非真實的虛幻。
一兵衛見此,語氣有些緊迫與擔憂,還有深深的困惑。
“靈王啊,這到底是……”
靈王既沒有看向一兵衛,也沒有說什麼。
能看到一切事物發生的源頭,看到那尊踏步而來的彼岸魔神,至始至終,都只有祂而已。
螻蟻知道了真相,並不能改變什麼。
他們至此都尚未明白,此世的“第一夜”,他們剛剛認知的“黑夜”概念,是因何而誕生。
而且,靈王此時,連轉頭看向一兵衛的精力,都快沒有了。
祂還在“不停”地戰鬥著、戰鬥著……
看似一切回到正常的表象,並不包括祂那眼底深處,偶爾閃過的一線如墨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