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一天,與米濤的對白……
……
“因為你要死了。”
“因為上面的人一句話,落在下面,就是一座山!壓也能壓死你!你躲都沒法躲!你爹不就是這麼死的麼?”
“但我沒死啊……”
‘是啊,我沒死啊。’
‘我為什麼還沒死?’
‘我憑什麼能不死?’
有人一句話要了陸堯的命,連帶著還想要陸銘的命……既然陸堯都死了,陸銘憑什麼不死?
煞氣,刺激著陸銘的大腦,讓陸銘腦仁生疼,眼中的邪光卻越發濃稠。
“因為,有人要殺我,但也有人在保我。”
這一點陸銘沒對米濤撒謊。
確實有人在保他,否則陸銘早就死在了暄水城中。
是那個上家……
又想到那上家的身份,陸銘眼中的邪光更濃郁了數分。
上家,保了三相幫與陸堯十五年!
每年從這邊流到上家手上的弩甲裝備不知道有多少。
這份能耐過於驚人,其身份之高可想而知。
那麼現在,與上家對壘的另一方呢?
他們的實力能耐,顯然不會比三相幫的上家更差……
念及於此,陸銘忽地咧嘴一笑。
卻是獰笑!
“跑?我能往哪兒跑!?”
“涼國?鐵山城?這世道,跨國追殺很難麼?殺的還是我這個一點價值都沒有的廢物!”
“只怕到時候那鐵山城城主就得第一個把我給賣嘍!”
“往大山裡一藏?我要不要吃喝拉撒?我要不要與人接觸?”
大涼山很大。
但在某些勢力眼裡,這涼山也沒多大。
這世界雖然沒有衛星,但有武道!
那千丈劍痕太過悚然,誰知道中品高品武者又有何神異?
所以這一個月,就是陸銘的生死線!
上家一倒,陸銘十死無生。
即便上家未倒,陸銘要是不能在這一個月內做些什麼,那上家也斷然不會再保陸銘。
屆時,便是大禍臨頭!
而且就這一個月,還是陸銘在那破廟裡硬生生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