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天底下眾人對宗師高手那般頂禮膜拜是為什麼?如果你穿個硬盔甲,別人便打不動你,還叫什麼宗師?”雲墓生頗有些鄙夷。
比劃了很久的雲百靈還是質疑道:“大乘也太假了吧,什麼人那麼強,三招能把比我手掌寬度還厚的鋼板打穿。”
“這倒是。”雲墓生點點頭,“我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雲百靈突然問道:“世上有多少宗師?”
韓迪府見沒人回答,繼續開口道:“宗師說多也多,說不多也不多,總量稍多,分攤到各個勢力頭上的時候就不多了,據傳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輔楊大人家中也只有兩個宗師,一個是坐鎮楊府的護衛首領,一個奉皇上命令貼身保護他的老太監。”
“那大乘呢?”雲百靈追問。
韓迪府搖了搖頭道:“頂尖的那些高手基本上不露面,也不在乎這些虛名,只有西北的天狼神是實打實的大乘級高手,曾經當著眾人的面三拳打裂了一塊符合洛卿郡主所提標準的鋼板。
除此之外沒人知道還有誰達到了這個級別,武榜根據一些蛛絲馬跡預測了最有可能是大乘級別高手的幾個人。
包括站在皇室身後的大淵軍大都統,掌印大太監周女,天機閣洛卿郡主那不知名的師傅。以及只在江湖,不參與朝堂事端的道門重陽真人,清虛觀主,劍道聖地君子樓的顧清寒三人。
另外東序還有一位鐵匠,但又有人懷疑這鐵匠就是大淵軍大都統,最後上榜的還有你們山莊的那個鬧到鎮南王府的白衣女子,不少宿老見過當時的戰場,均認為她至少二十年前就能進入大乘境界。”
雲百靈安靜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韓迪府道:“這些大乘級別的高手能用毒藥毒翻嗎?”
這棟樓閣南半邊的一樓寬闊無比,北面連著閣樓正中的那水池,也無牆壁阻隔,只有幾根承重的大柱子,坐在簷下躺椅上的韓迪府一愣,沒想到雲百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稍作思索還是回答道:
“理論上是可以的,五十年前有一位名動天下的高手突然暴斃,最後查明就是被人下了毒,但若不是什麼奇毒的話應該毫無效果,畢竟武者都是可以將毒逼出來的。”
雲百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大廳內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
坐著躺椅的雲墓生捂著臉:“千羽,你再給我塗點那個清涼的藥,臉剛剛塗完藥舒服一些了,這會又有點發熱腫脹的感覺。”
屋子裡就這樣絲毫不尷尬的安靜了下來,韓迪府看著雜草叢生的長形池塘不知道在想什麼,雲百靈蹲在大箱子面前,雲千羽彎腰給躺著的雲墓生上藥。
雲百靈對著手裡的硯臺哈了口氣,輕輕的擦了擦,她的面前開啟的大箱子裡面有不少三人常用的東西,似乎想到了什麼,再次問道:“可是不同牛的力氣不一樣大,便是同一頭牛也不可能十二個時辰都一樣大的力氣,這個是不是不準啊?”
韓迪府轉過頭笑著解釋道:“關於牛的力氣不可能維持同一個標準的問題,有人對洛卿郡主提過,郡主說一開始考慮過用拉石頭來衡量,最後用活的東西來作為衡量標準主要是考慮到巧力的運用,畢竟牛的力氣在三個呼吸內一定是有變化的,這就比石頭這種死物要符合現實。
洛卿郡主還舉了一個例子,一個名叫小張的武者剛剛好拉動一頭牛,然後也正好可以拉動一塊石頭;而善於使用巧力的小王拉不動這塊石頭,卻可以找到規律後拉得動這頭力氣會隨著呼吸變化的牛。
若單純的用拉石頭來作為衡量標準,小張小王會被分為兩個等級,但是力氣小的小王憑藉技巧未必比力氣大的小張戰鬥力要差,這世上就沒有絕對標準的標準。
最後郡主再次告訴大眾,這四種境界只能大差不差的概括出一個武者大概實力,並不是特別準確,煉體築基宗師大乘四個境界的劃分中,主要考慮的就是力氣和攻擊力,也就是衝著一力降十會去的。
實際戰鬥中極其有用的身法等因素根本就沒辦法考量,而且據傳皇宮中的掌印太監周女或許連一頭牛都拉不動,但是他卻可以達到大乘的標準,也就是說煉體築基與宗師大乘並不純粹的是一二三四的劃分,是有部分地方重疊的。
評定的時候並非是從煉體開始評定,而是從大乘向下,你是否能達到大乘標準,達不到的話能不能達到宗師標準,達不到宗師標準的話能不能達到築基標準,達不到就看一下煉體,再達不到你就是凡人。
若是從煉體往上的話掌印大太監周女達不到煉體標準就會被定義為凡人,而反向評定的方法下週女第一關達標,那他就是大乘。”
“原來如此,我就說這功法都不一樣哪來的境界等級?像我這種能幹掉一群又一群人的高手去參加的話連個最低等級的煉體都混不上,原來宗師和大乘只是單純的考慮攻擊力,煉體築基也只看力氣。”雲百靈恍然大悟,不過這次她自稱能放倒一群人云墓生和雲千羽並沒有說什麼。
院子裡幾聲蛙鳴傳進大廳,雲百靈把箱子合上豎了個懶腰,一邊在小口袋裡翻翻找找一邊往外去:“哎呀,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去看看我放的藥餌有沒有吸引到那隻絆倒我的什麼小動物。”
剛到門口的雲百靈遇上了步伐不快但移動速度很快的甲士,甲士在門口站定,對著屋內雲墓生稟報道:“公子,門外黎雨趙宏達……”
甲士沒說完,雲墓生就一把捂著臉,大聲道:“讓他們滾。”
雲百靈和黎雨趙宏達比較熟悉,這會也不出去找小動物了,站在門口皺著眉頭道:“人家上門來玩,你這樣不好吧,要不就說你睡了,我們隨便聊兩句再把他們送走?”
“他們是不是聽說了之後特意跑來嘲笑我的?”白衣少年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