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墓生看著小吏寫完,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丟到小官吏身前,“請你們喝酒的。”
小吏一時間拿也不是,退也不是,許久後對著雲墓生道:“謝過雲公子的好意,這個我們不能收。”
“收下吧,我不喜歡讓幫我辦事的人白忙活,不拿是嫌少嗎?你們一人二十,剩下的二十,就當是請你們班頭喝酒了。”雲墓生將剩餘的錢裝回懷裡,對著小吏淡淡道。
見到雲墓生話說道這種程度,小吏們便不再推脫,幾人收了錢之後對著雲墓生謝了又謝,“公子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只管知會一聲,小的一定辦妥。”
雲墓生看著一群小吏整理東西,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他們的價格要收到三百五,而這邊的估價卻只有兩百八?”
小吏一愣便想明白了雲墓生要問什麼,“公子,是這樣的,剛剛陽夏侯拿走的地契在剛剛建成的時候登記的是十二份,所以就必須按照十二份收錢,這次交了錢後十二份就算一份宅子了,那麼下次出售就按照一份收錢了。
這裡面有個戶頭錢,剛剛陽夏侯拿走的宅子,一份的話大概就在兩百九上下,十二份就要三百五,除此之外,公子你的這個新的宅子,按照規矩佔地越大收取的稅就越少,一百畝收一百,二百畝收一百八就差不多了。”
雲墓生頓時瞭然,這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小吏辦好了雲墓生的新地契遞了過來,雲墓生看著一系列的契紙之中夾雜著一份發黃皺巴巴的地契,頓時有些嫌棄道:“這個可以給我換一張新的嗎?”
小吏將手中的東西看了看,認出雲墓生指的是陽夏侯剛剛交上來的那發黃地契,頓時也覺得有些嫌棄,於是急忙道:“可以可以,公子你稍等,我這就給你換一份新的。”
拿著新的地契除了戶房的門,雲墓生對著邊上的管事道:“管事,你可知道這京城誰最善於設計改建宅院啊?”
“等我回去之後就把出名的一些大師列舉一下,然後說出其中各自擅長的東西后給公子你送去。”管事對著雲墓生抱了抱拳。
李奇緣看著管事走遠後就在雲墓生邊上開始講解自己的看法,雲墓生道:“你也回去列舉一份給我,我看看有沒有撞上的,那就應該是真本事了。”
“鐺鐺鐺。”
雲墓生人還沒進車廂,聲音和手中的地契房契就先伸到了車廂裡面了,衙門外的人群早就消失了,少年進了車廂道:“剛剛那些人呢?”
“跟著陽夏侯走了。”雲百靈趴在小小的窗上。
雲墓生一愣,轉頭就想到了原因看熱鬧去了,不經為初代陽夏侯感到悲哀,白蓮花來問雲墓生接下里去何方。
“去買馬車,你讓李奇緣帶路。”
白蓮花恭恭敬敬的說了聲是,對此他並沒有任何的吃醋或者說被人搶了職位實物的感覺,畢竟自己實力不足,也就適合三教九流的交往,其他的確實不如這個叫做李奇緣的少年,這少年懂得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雲千羽在車廂上叫住白蓮花,對著青年道:“傳個訊息回去,讓人將陽夏侯府的牌匾揭下來之後找個地方好好的保養一下,然後送到陽夏侯他們的新宅子那裡去。”
“是。”白蓮花抱拳離開,不多時馬車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再次上路了。
春華池邊今日十分的熱鬧,除了陽夏侯府的人之外還有太多的外人,無數的京城閒來無事老百姓跑去圍觀陽夏侯府搬家。
這陽夏侯府的下人們似乎是刻意為之,一群人來來回回的走了很多趟,像是翻身做主人之後的顯擺,更有走到湖邊就站到畫舫上過湖的,穿著很舊的衣服站在船頭裝出玉樹臨風的樣子。
陽夏侯府之人不自知,外人也樂得看笑話。
陽夏侯長子站在新的大宅子門前,說是門前,但實際上這大宅子還是四分五裂的狀態,根本就沒有什麼統一的大門,到那時這攔不到想要出風頭的陽夏侯長子。
這位青年拿到了鑰匙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反而是將各個門鎖的死死的,於是不少的陽夏侯府下人就只能在大馬路上站著。
陽夏侯府長子對著人群道:“大家都耐心等待,不要紛亂,擺出我們侯府的儀態來,按照我所說的做。”
人群興致很是高,畢竟搬了新家,接下來還有新衣服這樣的事情好事情已經盼了很久了,但為了維持侯府儀態,所以一個個歪瓜裂棗的站著,還自己為是紀律嚴明的軍隊。
很遠處的地方有人笑道:“快看,那群小丑怎麼突然站的那麼直?”
“都說了是小丑了,你說呢?作秀唄。”邊上的男人不屑道。
“你們快看,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像不像是帶著高冠的王八?”
“哈哈哈……”
“還有那個一步三晃腦袋的,像不像城西的那個讀書讀傻了的老乞丐?”
……
遠處人群的鄙視並沒有影響到這陽夏侯府新宅子前面的熱鬧,陽夏侯長子開啟了第一棟門,對著幾個老婆子道:“快將我父親母親的東西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