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男人卻擺了擺手,昔日名聲天下知的冠軍侯白大公子止不住的咳嗽了一陣子,眸子裡神光流轉,意味不明道:“可惜我廢了,要不然確實是老百姓的福氣,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方丈頓時警醒,但是卻什麼都沒發現,可是他剛剛確實發現了什麼,仔細感受依舊什麼都沒發現,雙目死死地看著白度峨,“你做了什麼?”
“我一個廢人,能做什麼呢,方丈大人。”
慧覺方丈看著說了聲白某告辭就離開的白度峨,一直看到看不見人影,才收回視線,腦海裡全都是剛剛那個走起路來很慢的殘燭之人。
邊上慧能對著他追問道:“怎麼了,師兄?”
“他白度峨似乎對我做了什麼。”慧覺方丈不確定但是又很是肯定的開口道。
面目野蠻的慧能頓時大驚,“可是他看起來已然油枯燈盡了,就如風燭殘年的老人,渾身四處透風,而且身上根本也沒什麼內力了啊?”
長眉在風中飄動的慧覺搖了搖頭,“以白大公子的天賦,就算是這些年修為廢了,但是誰知道他搗鼓了什麼呢?”
月色下,祈安寺的方丈幽幽道:“這可是一個在任何領域都可以登頂的男人啊。”
慧能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看著師兄的模樣不經有些錯愕,當年白度峨輝煌的時候他還是個愣頭青,並不知道白度峨的太多傳說,於是對著師兄問道:“我之前也聽到其他師兄說過白尚書乃是千年罕見的絕世天驕,具體如何?為何你們認識他的都對他讚譽如此之高?”
“白大公子封侯的時候多少歲你知道嗎?”慧覺方丈對著坐在溪邊石頭上的慧能問道。
慧能打了個哈欠,口鼻間全是酒氣,慌忙閉上嘴,道:“二十歲。”
“你現在多少歲呢?”
慧能哈哈一笑,“師兄,你連我多少歲都不記得了啊?我比你正好小了十二歲啊,你忘了嗎?”
“忘倒是沒忘,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他二十歲的時候可以一隻手捏死現在的你,你懂了嗎?”
祈安寺方丈走遠,慧能呆坐在石頭上,像是一塊雕塑,許久之後回過神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孃胎裡修煉也不可能啊。”
失神的慧能對著溪水中的游魚問道:“你看是真的嗎?游魚一跳轉了個身遊走了,似乎是在笑話他是個傻子。”
……
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去,雲千羽就醒了過來,從雲墓生身上爬起來,晃了晃腦子,昨夜竟是睡著了,出了門後風一吹來頓時清涼入心裡了。
回到自己房間後洗漱一番的雲千羽拿著劍出了門,在樓下的空地上開始練武,不多時 聽到窗下的聲音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剛要起身,少年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除了酒味之外還有淡淡的槐花香味,頗有些疑惑,他知道這是雲千羽身上慣有的香味,但是想不透為什麼自己身上有,難道是她嫌棄自己身上的酒味太重了用香掩蓋一下?
洗漱之後的雲墓生下了樓開始練武,這是他從小的習慣,這世道就是這樣,若是沒有那個實力的話,那麼這就是個殘酷的世界,若是自己的實力足夠,那麼這就是個美好到難以想象的天國,法律和道德只能約束在它約束範圍內的人。
“早啊,千羽。”
雲墓生看著雲千羽在水邊練習點水,遠遠地打了招呼,雲千羽頭都不回,只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雲墓生湊到邊上。
“千羽你現在什麼水平了啊?”雲墓生歪著頭看著身邊的白衣女子,雲千羽的臉上有道印子,雲墓生看著有些熟悉,一低頭才發現是自己衣服上的繡文。
順著雲墓生的視線,雲千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受到痕跡之後臉不紅心不跳道:“昨天你醉了,我幫你擦臉的時候睡著了。”
雲墓生也不多想,點點頭,“哦哦。”
雲千羽腳尖在水草上輕輕一點後整個人緩緩的離地,少女一身白衣在這略有清寒的晨霧中也沾了些許的寒氣。
一點一點的,雲千羽開始在水面上的水草上行走,雖然很是笨拙緩慢,但確實是做到了,雲墓生眼紅得不得了,但是自己的實力自己還是清楚的,估計沒個三兩年做不到這般。
雲墓生看了一會後自己也跑去練武了,他的劍法頗為兇狠暴躁,純粹的就是劈砍,基本上連防禦的招數都沒有,只有粗暴簡單的進攻。
又過了會,韓迪府的門開啟了,清秀的像個女孩子的韓迪府走了出來,見到在院子裡練武的雲墓生雲千羽打了個招呼,見到雲千羽在水面行走更是驚訝出聲,便是後來看清了只是走在水草上也沒有打消他的驚訝。
“笛子你這身挺好看啊。”雲墓生停下手中的劍對著韓迪府道。
少年笑了笑,自己轉著身看了看,“還行吧,大小倒是很合適。”
“你什麼時候出發啊?”雲墓生再次揮劍。
韓迪府看了看廚房,跑進去看看剩不剩下什麼了,見到還有些食材,於是便挽起袖子準備做飯,對著外面的雲墓生道:“你去門口和侍衛說一聲,看到那邊小街上出現很多學生後又一個個消失就告訴我一聲。”
“這個法子好,這就知道什麼時候上學了。”雲墓生點點頭跑了出去,正好見到站在門前舒了個懶腰的白蓮花,對著侍衛吩咐完了之後對著白蓮花道:“等等陪我出去一趟。”
白蓮花急忙點頭,“是,少爺。”
“你早上練功沒有?最好和侍衛一起練,有什麼不懂的就直接問。”雲墓生回屋的時候和白蓮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