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感覺這院子裡特別不乾淨,但我還是覺得世界上沒有鬼神,只有掌握了一些神秘術法的人。”趴在雲千羽懷裡下巴搭在雲千羽肩上的雲百靈搖了搖頭,她雖然總是被嫌棄,但也很愛黏著雲千羽。
騰虎院到水雲天的這點距離若是兩腿走的話要走一小會,但是對於蘭劍侍四管家這樣的高手來說不過是一剎那的事情,雲墓生三人兩句話的時間四管家就站在了門外的長廊裡,若不是覺得直接從閣樓上飛過來不合適,或許速度還會更快。
“見過少爺。”
雲墓生揮了揮手,蘭劍侍識趣的退下了,四管家站在長廊中也沒有進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少年在桌邊坐下,對著門外的老者道:“你聽說過最強大的幻術什麼樣?”
一身黑袍的高大老人滿頭銀絲,站在長廊上稍稍思索了一下,開口道:“同時作用於一個村子數百人,不過對人的影響較弱,只能虛造一些簡單的場景來篡改別人的記憶。
當時那個高手帶了一個遠方的從未去過那個村子的人,施展之後村子裡的數百人都覺得大村子裡許多年前就有這個人了,還有人能夠講出這個人在村裡的出生時間,平日裡喜歡在村頭槐樹下曬太陽。”
雲百靈瞪大了雙眼,從雲千羽懷裡轉過頭驚呼道:“這麼厲害嗎?”
雲墓生也是驚訝的很,之前倒是沒有聽人說過,好奇的問道:“你說這個影響小,那對人的影響最大的呢?”
“同時控制十多人自殺。”滿頭銀髮的老人垂了垂眼簾,似乎是認識那個人,滿眼都是回憶和悲傷。
雲墓生聽聞之後開口道:“昨天晚上,我們三人去了城牆上看遼東王和神劍宗之間的戰鬥,在梅劍侍和其他侍衛的眼裡我們回來的時候並無異常,梅劍侍說我們從城牆上下來之後四處稍微轉了轉就回到了水雲天。”
“但是在我們三人的記憶裡我們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個院子,院子裡有位姑娘過生辰,於是我們在那裡玩了一會,雲百靈還光著腳跑回來拿了東西,百靈記得門前沒有侍衛,而侍衛說沒見到雲百靈回來拿東西,我們在那個院子裡放了很多的火樹銀花,按照道理來說這邊的人都應該看到,但是也沒人看到火樹銀花 。”
老人的面色逐漸有些凝重了,雲墓生所說的讓他覺得事情似乎很是不簡單,雲墓生看了眼四管家之後繼續道:“所以問題就是我們三人看到了一間院子,但是梅劍侍說她一直跟著我們並沒見到我們進了什麼院子,雲百靈回來拿東西侍衛卻沒見到她,我們放了很多的煙火但卻沒人看的見,我們看到了韓迪府大晚上的熬夜讀書,但是韓迪府卻說自己早就睡了。”
四管家面色越發陰沉,聽完之後深深的看了看雲墓生,又轉頭看了看雲千羽和雲百靈,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出你們三人有什麼異樣,少爺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三人從城牆之上回來的一路上見到的東西和周圍別人見到的都不一樣嗎?”
面上也有憂慮的雲墓生點點頭。
老人思索起來的時候白髮無風自揚,但是實在是沒什麼頭緒,於是繼續追問道:“那有什麼證明嗎?或者說有什麼實際存在的東西可以佐證少爺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嗎?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證明你們遇到的有可能真的事幻境嗎?”
“第一個就是這裡的火樹銀花確實消失了,似乎證明了我們確實為了那位姑娘過生辰放了煙火;其次我們看到了笛子大晚上熬夜讀書,但笛子房間裡的油燈證明了他早早的就睡了,應該是我們看錯了;最後百靈跑了一路腳底卻沒有絲毫的髒似乎也說明我們似乎真的是出現幻覺了。”雲墓生皺著眉頭思索。
四管家聽雲墓生說完之後緩緩抬頭道: “應該是少爺你們遇上了催眠或者其他的問題,那火樹銀花的消失或許是其他問題導致的。
首先,少爺你說的油燈證明了你們的幻覺,其次百靈的腳底再次證明了你們的幻覺,畢竟百靈還沒有踩空行走的實力,只要她真的走路了腳底一定是有灰塵的,而且門前的侍衛不可能無故消失的;最重要的是我並沒有發現少爺你的異常。”
屋內三人頓時滿臉震驚,四管家很是確定道:“少爺你外出以及回來的時候我是看著你的,雖然看不清具體,但是我可以確認你從頭到尾並沒有去過什麼院子,也絕對沒有放過煙火,水雲天門前的侍衛一直都在從未離開,百靈也從沒有回來過。”
看著面面相覷的雲墓生雲千羽三人,四管家再次道:“目前我不太信有人能催眠我,便是我所說的那位製造幻境的催眠高手也沒有能力催眠我,更別說連著眾多侍衛一起催眠了,更何況火樹銀花真的燃放的話,想要讓城裡的每個人都看不到就太不可思議了,至少人做不到,除非是神鬼。”
雲墓生皺著眉頭,“意思就是一定是我們三人出現了幻覺,而且我們遇到的是無解的問題,絕對不會是什麼人再針對我們,應該是我們不經意的遇上了什麼陰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