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把飛舞的少女看了個遍的雲百靈轉過頭問雲墓生道:“鶴令是哪個?”
看著大廳以及長廊上的人群,少年搖了搖頭,“不在裡面,應該是身體不好,不適合吧。”
“那她會怎麼出場呢?總要出現的吧?”雲百靈伸著頭四處觀望,但是她個子不高,所以踮著腳尖也看不到太多的東西。
雲墓生也轉頭四處看,只是什麼都沒發現,搖著頭道:“誰知道呢?
琴聲依舊,簫聲鼓聲逐漸隱去,在空中綻放的桃花四散,白衣如雪的一群女子自三樓的女子閨房向外踩著欄杆穿插而過,隨後,天上降落桃花雪。
粉白二色衣裳的女子在臺上散開,琴聲也消失了,人人伸頭去尋鶴令,只是什麼都沒看到,正當不少人慾要開口時,拍賣臺的屏風之後人影綽約。
先露一隻繡著金色祥雲的紅色繡花鞋,裙角盪漾著越過屏風,隨後紅衣女子施施然走出,對著眾人輕輕一拜,“鶴令,見過諸位。”
“鶴令姑娘!”
“真美啊!”
人群驚歎聲連綿不斷,猶如浪潮般在樓內迴圈往復迴盪,驚歎聲內不少回過神的年輕男女下意識的去找樓內的另外兩個女子。
對於這樓內的大多數人來說,林璟凰高高在上,雲千羽又是個冷麵的,兩人對於眾人來說太遙遠,距離感太強,遠不如對著眾人溫和笑著的這個紅衣姑娘。
雖然舉止端莊,但是女子似乎媚骨天成,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勾人,鶴令對著眾人謙和的笑了笑之後道:“今日的最後一件商品由奴家為大家做些介紹。”
說完之後,妝容頗豔的鶴令伸手揮了下,四個穿著粉衣的少女抬著一個紅布罩著的方形物體登上了臺,將東西抬到鶴令的身邊就退到臺下恭恭敬敬的站著。
絮絨臺這位眾人等了許多年的花魁也不廢話,緩緩伸手揭開了紅布丟到地上,指著桐木箱子對著眾人淺淺笑道:“大家不妨猜一下是什麼型別的貨物。”
眾人看著那撤掉紅布之後露在外的大箱子,一時無人說話,這般大小實在是難猜,若是功法那得有幾十本,若是兵器估計只有鍾錘盾牌斧子能有這般體積,若是藥材或者活物也都有可能,畢竟花草樹木大小不一,大型動物的幼崽,小型動物的成體都這般大小。
許久之後一個白鬍子老人朗聲道:“我猜是兵器,剛剛我看幾位姑娘上來的時候木板變形的幅度比較大,姑娘們回去的時候木板變形的幅度就很小了,這箱子至少有四個女子重量,書籍和活物都是不可能的,要是這麼重,絕不止這點體積。”
二樓的張明喻對著那位白鬍子掌門拱了拱拳道:“高掌門好眼力,一點破綻都逃不過你的雙目,當得起慧眼如炬,不過晚輩有些不同的看法,按照絮絨臺的慣例,兵器可是從來都揭了紅布就看得到的,從來沒有放在盒子箱子裡過,便是配有劍匣的寶劍也會分開放,保證一揭開這紅布就看得到拍賣主體。”
眾人一愣,紛紛對著張明喻抱拳稱聲聰慧,張明喻抱拳連說謬讚,他的邊上,楊思姚正愛不釋手的把玩著一對墜子。
“那依長公子看回是什麼呢?”對張明喻之前說法連連點頭的高掌門好奇的問道,張明喻的身份不低,其父乃是實權武將,若是不出意外,張明喻將來也是帝國軍方支柱之一。
張明喻搖了搖頭,手指在欄杆上輕點道:“難說,依絮絨臺的慣例,今日這紅布揭開之後看到的就是需要拍賣的東西,也就是這個箱子就是拍賣物品中的一部分。
而這個箱子只是普通的檀木並不名貴,不夠資格成為拍賣品,所以這個檀木箱子一定是箱中物品離不開的包裝,加上高掌門剛剛所說的重量,我覺得應該是什麼質量很重且需要檀木儲存的藥材。”
高掌門點點頭,一邊撫須一邊道:“這麼說也有道理。”
“姓張的,我猜是活物。”
眾人循聲去看,二樓西邊一個穿的花裡胡哨的少年滿臉挑釁的看著張明喻,少年看著看過來的張明喻又重複一遍道:“姓張的,你猜是藥材,我猜是動物。”
張明喻看著御史大夫之子齊三寶的驕傲姿態,也不鬧,只是平靜道:“那你說說這個重量怎麼解釋?血肉之軀總有個正常的重量吧”
“這個,這個嘛。”
齊三寶一時倒是不知道怎麼說,樓下有人親近張明喻的少年道:“張公子你就不要為難他了,他懂個啥啊,就是單純的和你唱反調而已,你說好的,他就說是壞的,你說桌上的肉好吃,他就非得說桌子下的骨頭香。”
“哈哈哈……”
大廳內頓時鬨然大笑,人人都聽出了這言外之音,純粹的罵齊三寶是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