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了靈真關於營救過程的情景描述,當即決定連夜沿著運河向東京進發,以儘快的脫離劫匪的視線。
她也安排耶律燕妮住下,耶律燕妮經過今夜的突變,身脫牢籠,已獲自由之身,精神如過山車般起伏不定,憂喜交加,所以就有些形神疲憊,一時間睏意連連,躺在床上,頭一接觸到枕頭就沉沉睡去。
此時飛雲道長就叫過了靈真,又詳細問了一下耶律燕妮的情況,靈真就把耶律燕妮對她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師父。
船在運河了疾行著,乘風破浪,陣陣漣漪映著清冷的月光,如同細小破碎的鏡片,發出點點閃閃的光芒。
第二天她們的船離開衛州近二百里地了,劫匪想追趕也是不可能追得上了。
話說一品堂的人當晚在衛州胡吃海喝了一番,又去逛了逛煙柳之地,品了品章臺之色,然後就回到旅館,一覺睡到天大亮,日上三竿才起來。
他們一行人吃了早餐,向運河泊頭走去,遠遠地看見自己的船安然地停在那裡,他們心裡一鬆。
杜崇義此時卻有種不妙的感覺,離著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他連忙讓人快速向船上趕去。
他先叫了兩個守候之人兩聲,發現沒有反應,他頓時急了,就連忙提身一縱,就跳到了甲板上,其他的從屬也紛紛跳上船來。
他們一看頓時呆住了,只見甲板上血跡斑斑,就見兩個留守的人員,一個慘死在船艙裡,一個下落不明;兩個老婆子一個橫死,一個重傷、生死未卜。
最關鍵的是耶律燕妮已經不見了蹤影,肯定是逃脫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人救走了。
杜崇義頓時懊悔不已,也是怒火沖天,就見他把“提議到衛州修整”的那個人重重懲罰了一番,一時也沒解氣,他就令人把這人扔進河裡活活地淹死了。
此時田和靜就勸說道:“杜長老,請您息怒,事已至此,我們得找條後路呀。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東京的好,直覺告訴我,我們去了東京,可能峰迴路轉,將有更多的機會對孟鳴的家人下手,這樣會大大增加完成太子安排任務的可能性。”
杜崇義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他就下令向東京繼續進發,船不一時就離開了衛州。
且說耶律燕妮一睡到第二天的日頭西斜,此時她一是被餓醒了,肚子空空,二是裡面的孩子不幹了,頓時在裡面踢蹬不止,一番也將她弄醒了。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頓時是心裡一暖,也覺得身上有了精氣神,就連忙出去找飯吃。
這時飛雲道長已經讓徒弟們做好了晚飯,耶律燕妮頓時飢腸轆轆、食指大動,恨不得立馬開吃。
飛雲道長一看到她的這般模樣,就知道她是餓狠了,於是就遞給她一個紙包,她開啟一看竟是四個牛肉包子。
她頓時不顧矜持,就狼吞虎嚥起來,一番風捲殘雲之勢,期間還被噎到了,直噎得翻白眼。
飛雲道長見狀,連忙拍了拍她後背,然後喊人送來一萬糖水讓她喝下,好一會她才緩上氣來。
這時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有些歉意地看向飛雲道長,然後又向她投出一個感激的眼神。
飛雲道長此時笑吟吟地說道:“女福主,你可以主意保養好身體呀,畢竟不是你一個在吃飯,你肚子裡的寶寶可是也要吃飯呀。”
耶律燕妮一聽,頓時一呆,手中的包子也掉落在了地上,她此時驚詫莫名,這位道長被沒有給自己把脈,就怎麼會看出自己懷孕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