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一個慵懶迷人的聲音響起:“楊將軍,來就來了,何必要急著回返呢?堂堂的楊將軍莫不是怕了吧,這不是那個攻取西夏會理城、斬敵無數的楊大將軍應有的做派吧?”
楊文廣一聽頓時大驚,然後就急聲問道:“你是誰,為何知道我的底細?”
這時一個美豔的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她猶如黑暗中璀璨的明月,光彩照人,有沉魚落雁之美。
楊文廣此時也是失了神,在這陰暗汙濁的無憂洞中,怎麼會出現這等國色天香的尤物?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間,那個女子向他一揮袖,就見漫天的暴雨梨花針向他射去。
楊文廣久經沙場連忙一個驢打滾,就躲進了一個角落裡,但還是有幾隻梨花針差點兒射中他;
他亡魂大冒,驚出一身冷汗,有幾隻針擦著他耳朵飛過;他的髮髻被射散了,披頭散髮的模樣甚是狼狽。
那女子欺身過來,然後吹了一個口哨,就聽見急促地腳步聲向這裡趕來;
楊文廣暗暗叫苦,心道:“我命休矣。”
然而就在此時,就聽見有人在喊叫:“楊總教官,你在嗎?”
楊文廣一聽,是高文煥的聲音,頓時喜出往外,就像快被淹死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他連忙說道:“高文煥,我在這裡,這裡有刺客,抓緊前來擒拿。”
高文煥一聽,頓時帶人向這裡衝了過來,而此時那個女子早就聞聲而逃,不見了蹤跡。
楊文廣此時虛脫地坐在地上,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是死裡逃生留下的後遺症。
他很快鎮靜下來,然後起身繼續搜查,最後就搜查到了一個密室,他進去搜查,直髮現這裡是女子的閨房,氛圍典雅、寧靜、脫俗。
楊文廣就在她房間裡還發現了一本日記和一塊玉牌,這本日記大都是用西夏文所寫,而 玉牌寫著她的名字,也表明了她的身份地位。
他此時已經知道了她就是西夏的天香公主李芷蘭,不過已經被驅逐出王族了。
楊文廣也從日記裡,知道了無憂洞的一些幫派的情況,同時也知道了西夏在東京“機宜司”的據點和人員佈置情況。
他也得到了一個訊息,就是西夏一品堂的人劫持了大遼的三公主耶律燕妮,正秘密向東京趕來,然後商定在無憂洞裡的機宜司據點碰頭。
而國子監教授魏留行此時已經得知自己的罪行已經暴露了,整日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這日他家中忽然來了一位倭國人,這人叫藤田五次郎,他留著“一髻”髮式,是將頭髮全部越肩披在後面,然後用“元結”捆綁在頭部上方,形成一個棒狀髮髻。
就見他向魏留行深深一鞠躬,然後恭敬地說道:“鄙人為倭國特使藤田五次郎,久聞魏先生的大名,也知先生為當世大儒,特此受大名委託,想延請先生東渡扶桑講學,開我倭國民智。”
魏留行一聽頓時喜出往外,暗道:“真是一想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正所謂“可憐天見,天不亡我”。”
魏留行當即收拾行李,也是瞞著家人,便和藤田五次郎結伴乘船到了揚州,然後東渡倭國去了,倒是逃脫了大宋的律法制裁,也逃過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