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風骨是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靖節先生(陶淵明)!”
“文人風骨是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忠烈(文天祥)!”
“文人風骨是崖山自負帝昺投海而死的陸秀夫!”
“這些文人彰顯出的風骨,才是我大明需要的風骨!”
“我大明需要這些人的剛正,我大明需要這些人的不屈,我大明需要這些人的氣節,我大明更需要這些人的大義!”
“所以啊,張兄當以此為準,為大明文人樹立正確的風骨。”
張昺聞言怔然失色,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良久之後,他這才起身向著蘇陽鄭重一禮。
“多謝小先生,張昺受教了!”
聽到這話,蘇陽人都傻了。
這尼瑪咋又冒出來一個“小先生”?
“咳咳,張兄說笑了,先生之名愧不敢當,你我是兄弟!”
蘇陽急忙喝了口茶水,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張昺見狀笑而不語,沉默片刻之後,問出了那個他一直都很關心的問題。
“蘇小友,為何對張某……另眼相看?”
這個問題,張昺一直都未曾想通。
他與蘇陽素無往來瓜葛,也沒有什麼情分可言。
真要強行說起來的話,也不過是基於大司寇暴昭的那點情分。
但張昺心中很清楚,僅憑這一點情分,還遠遠不夠蘇陽出手提點於他。
面對張昺的詢問,蘇陽淡淡地笑了笑。
“先前我說的這種文人風骨,至今只在張兄和大司寇身上見到過。”
“所以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該做點什麼,為大明文人留下一些種子,不至於讓以後大明文人都走上一條歪路!”
刑部尚書暴昭,燕王朱棣殺入南京之後,對朱棣怒罵不止,最終被處以磔刑!
磔刑,只是一種委婉的說法,實則暴昭死得極為悽慘。
先是被挖掉了牙齒,接著又被砍掉了手足,暴昭依然罵不絕口,直到被砍斷頸子而死方休。
而張昺要稍微好一點,不幸被捕後威武不屈,最後也被朱棣殺害,只是死得沒有那麼悽慘。
除了他們以外,靖難之役後還出現不少威武不屈的文人,為了心中的道義和理念,沒有選擇臣服朱棣這個“亂臣賊子”,所以他們最後都死了,抄家滅族,死得悽慘。
蘇陽自問他不是什麼聖人,以他的本事也不可能救下所有這類文人。
但是既然老天爺讓他來到了這個大明,還讓他遇到了暴昭和張昺,那他總得做點什麼,至少改變一下這兩位治世能臣的人生軌跡,避免他們二人做出無意義的犧牲!
二人接著又閒聊了幾句,張昺突然話鋒一轉,提及了前線戰事。
“據最新軍情來看,燕王殿下將與顧成展開大戰,蘇小友覺得燕王爺能取勝嗎?”
得,又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