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忠有些狐疑地看向了他,“大師,這是你安排的?”
“王爺病了,但至少要讓百姓知道他因何而病!”
“只要北平府的百姓都為王爺鳴不平,那暴昭即便猜到王爺是在裝病,也不敢繼續逼迫燕王府。”
道衍和尚點了點頭,直接說出了目的。
金忠雙眼一眯,算是認可了這個計策。
“不過那暴昭性情剛烈,一身布衣麻履,以清儉知名,這樣的人想要瞞過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朱允炆也算是有識人之明瞭,直接派遣暴昭前來拿人。”
道衍和尚聞言不置可否,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寒芒。
“所以還需要再添一把火!”
“王爺這些年禦敵戍邊,對北平百姓可是有大恩德在身!”
“這些功績這些恩德,朝廷可以忘,王爺可以不提,但是北平府這些百姓不能忘!”
黑衣和尚同樣明白暴昭不是簡單人物,輕易就可糊弄過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當燕王府佔據了大義之名,在燕王病危的情況之下,你暴昭還如何逼迫?
大義名分在燕王,而不在你暴昭,更不在朝廷!
燕王府,寢宮。
朱高熾一進門就聞到了刺鼻的藥味,令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很快他就見到了自家父王,滿臉蒼白之色,正有氣無力地倚靠在軟榻上面。
“父王,您這是……”
朱棣揮了揮手,止住朱高煦出言,然後喝退了所有宮人內侍。
直到房間內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這才陡然坐直了身體。
“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哪怕瞞不過那暴昭,也不能被他輕易看出破綻!”
朱高熾會心一笑,“那父王喚我前來……”
“暗衛那邊傳來了訊息,蘇陽那小子開始犯渾了!”
“蘇陽?”朱高熾聞言一愣,“他幹嘛了?”
朱棣臉色變得頗為古怪,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不知道這小子抽什麼瘋,他要把戶籍從農戶降為商戶,然後帶著小婉去江南!”
朱高熾傻眼了,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還真是犯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