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壹的工作當中,董事會對於宋氏集團來說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螻蟻尚且能夠蠶食大樹,頃刻之間百年的建築都能夠頃刻倒塌。
更何況宋氏集團就算是根基深厚,宋壹也絕對不能允許董事會就這樣的一點點的給宋氏集團埋下隱患。
前一段時間或者說宋壹一直以來都沒有對董事會下手。
不單單是因為念及當初不管怎麼樣董事會的人在關鍵的時狡兔死走狗烹不是一個仁德的統治者的。
因為競標的事情,所有的人在一段時間內都處於一個精神極度緊張的狀態當中。
而曲雨欣處在這件事情當中其實是一個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就在所有的人都各懷鬼胎,就當所有的事情都在悄悄的進行的時候,很多一直都存在的隱患也就在這一刻靜悄悄的萌發
“把張順賢叫過來,這件事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怎麼沒見他什麼時候回來報告,怎麼現在有了宋壹撐腰了之後就覺得自己沒有人能夠管自己了?”
一個年長的老頭身穿一身中山裝,頭髮蹭了鞋油一樣,亮閃閃的披在頭皮上,半癱著一樣的躺在沙發上。
那是一個真皮的沙發,據說是某種珍貴動物的皮毛製作的,聽說是一個了不起的舶來品。
滿身都散發著暴發戶的氣場,全然看不出資本家的感覺。張順賢的氣質就十分的多樣了,在張順賢的眼裡,所有人的性格之間的不同,其實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同。
就像是面對一隻待宰的豬的時候,人們看著龐大體格的豬,都以為是個骨骼也粗壯的生物。
但是當扒皮剔肉之後,就會發現,不管是什麼樣的豬,到最後都只剩下一塊塊分離的骨架。
或許是一隻黑毛的豬,或許是一隻白毛的豬,可是到了最後都會變成森森的白骨,而白骨,都是一樣的。
“我心情好的時候,不管你在說什麼,我都會隨聲附和,因為我覺得那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就算是卑躬屈膝,那也是因為老子願意。”
磨砂模樣的玻璃門在張順賢強大的推力之下緩緩開啟,在場的除了剛剛那個油膩的老頭之外,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董事會的所有人都認識張順賢,或者說是知道張順賢的存在。
可是在所有人的眼裡,張順賢不過是董事會在宋壹的身邊養的一條狗。
這條狗長著精緻的招人喜歡的樣貌,隨時隨地不管是看到了什麼人都搖尾乞憐,好像每個細胞都散發著妖精一樣的氣息和豢養的動物一樣的乖巧。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大家覺得這隻小動物並不危險,就算是知道那是一隻狼的幼崽,也全然擺出完全沒有任何畏懼的樣子。
每當董事會的人對著張順賢發脾氣的時候。
張順賢都表現出一副十分愧疚並且任人宰割的模樣,宋壹曾經對張順賢說,要是張順賢是個女人的話,一定是那種禍國殃民的女人。
張順賢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軟軟的十分的溫柔悅耳,像是很多小姑娘都在推崇的那種。
與生俱來的聲優的嗓音。當面對著身邊的女人的時候,張順賢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化骨散,融化著女人們的心臟。
“張順賢,說你現在翅膀硬了真的就不一樣了哈。”
一個叼著雪茄的男人坐在角落,冷冷的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董事會的人要麼是滿身肥油的油膩大叔,要麼是頭髮花白的中年怪人,就像是玄幻小說當中的那種神秘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