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曲雨欣來講,這些話現在已經說出了口,就不能再憋悶在自己的心裡哪怕是一秒現在自己都沒有辦法承受了。
“資格?那請問你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資格去指指點點我的人生?”
“在輿論上地無忌憚的詆譭我?錢坤,我摸著良心的說自己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到你的利益的事情,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加害,讓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指的你這樣費盡心機的對付?”
曲雨欣的臉上寫滿了委屈,當初曲雨欣剛剛回到s市的時候,懷抱的是夢想和希望.
方糖緩緩融化,隔一條仍舊播放著那張老唱片的街,捧一杯咖啡,似乎,少了些本該濃郁的苦澀。
陽光剛好,乘一輛路過的巴士,在哪裡下車都好,曲雨欣只是喜歡看窗外逝去的風景。
因為好像在觸及某段時光,尋找某個人。
曲雨欣倔強的,向著回憶的最深處走去。
她看到,那一個個因為有他的關係而溫暖的冬季。
那時的我究竟是怎樣的愛著。
還沒租出去的小屋,至今仍舊瀰漫著戀愛時糯糯的幸福。
泛黃的舊照片陳列著過期的記憶,飛過歲月的溝壑。
此刻鏡子前,曲雨欣的臉上,有著,連我都無法解釋的表情。
誰都不再趕時間,卻再也沒有機會。
相比此刻靜如止水的安逸生活,人們更加懷念,那份縱使青澀無知,卻仍舊固執堅定的戀愛。
戀愛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概念,曲雨欣至今無從得知。只知道,思緒會重,遺失會痛。
或者,它就是亞當夏娃手中的禁果,一旦動輒,萬劫不復。
多想,永遠熱淚盈眶。可來時的記憶,只會越來越真實,也會,越來越模糊。
像一張黑白默片,不斷倒映,重放。
曲雨欣從來就不是一個悲觀的人,但不經意的思念是那麼痛,痛到回憶不敢觸碰。
沒記錯的話,普魯斯特有過這樣的墓誌銘:我和這個世界有過情人間的爭吵。
人就是這樣,明明將愛情看得透徹,卻又心甘情願的沉淪。
當愛於指標間消逝,當聽到他的名字不會感到痛苦,看到他的筆跡也不會發抖,無論是否承認,此刻,愛過的人已經不再愛了。
其實,當我們戀愛時,就已經預見到了日後的結局,而正是這種預見讓我們淚流滿面。
後來,我們從一首美麗的歌曲變成兩部悲傷的電影。
如果說戀愛是青春的調味劑,那麼沒有愛的婚姻就像兩隻冬季裡相互取暖的貓,人生總要有個交代,這不是湊合,是生活。
戀愛的延時,讓粗糙的生命軌跡露出稜角。
因千萬個巧合而不斷靠近的兩條平行線早已天真的認定,這就是愛情,這就是天意,這就是永遠。
可卻忘記,即使對方是如此觸手可及的距離,也無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