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無奈搖了搖頭:“銅錘兄弟,我們都是自家人,私底下就不要這麼見外了!”
那刀疤男子竟是鐵家,鐵銅錘,他神情嚴肅恭敬說道:“不敢,您是血衣部大少,更是三軍主帥,我只是個區區伙頭將軍,哪敢與您稱兄道弟!”
房間內靜悄悄的,兩人對視久久無言,鐵銅錘拱手就要告辭離去。
在房門關閉後,房內傳來了噼裡啪啦的桌子摔落聲音,聲音持續了很久,在門口把守計程車兵戰戰兢兢,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眼房內,似乎對於此事已經習以為常。
“呼!呼!呼!”蕭何赤紅著眼喘著粗氣,面前時砸成碎片的桌子,良久他苦笑一聲頹然坐倒在地。
“報!”
門外傳來了通報聲,蕭何連忙站起,一揮手將案牘收入腰帶,靜默三秒後他沉聲說道:“進來!”
身穿制式盔甲的女子推門而入,她一身戎裝英姿颯爽,只是眼底的一抹疲憊卻無法消去。“城內糧食已經告罄,冬雪將臨,軍心渙散,再不突圍畢生事端。”
“如玉將軍可有良策,如無良策請回吧,本將軍今天身體抱恙。”蕭何轉身背對著女子,轉身側臥於床上。
“你!身為三軍主帥,竟然如此頹唐!你怎麼對得起蕭家祖訓!”蕭如玉上前一手將蕭何拽起,她雙目如同劍芒直直盯著蕭何,但看到的卻是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眸,以及一抹無法抹去的疲累。
蕭如玉捏住蕭何衣領的手握了又握,良久一聲嘆氣,蕭何被緩緩放下,接著她轉身摔門而出。
蕭何出了大門吩咐左右,他要在房內閉關修煉,轉身一道結界緩緩展開。
整個房間與外絕緣,其內蕭何擺上了兩個酒杯,他緩緩為兩杯滿上,然後自斟自飲起來。
“雷兄,銅錘那小子,越來越冷峻,甚至把我當成了他的敵人。”
“如果是這等困境,你又會如何選擇?”
“那次全南蠻的通緝,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我後悔了...要是我能豁出去,現在也不用活的這麼窩囊!”
“你喝呀,怎麼不喝了,你應該是理解我的啊!”
“你...去你的,我就是不服你那麼強,現在也沒人和老子比了,哈哈哈哈。”
“我...我...好累。”
......
踏踏踏
稀碎的腳步聲,這是一隊伍女真部的斥候,總共有十八騎之多,他們距離二十米,這是多年斥候總結出來的經驗,防止被對方一鍋端了,總有人能傳播出訊息。
“麥子,注意點,別走神。”其中一揹負箭羽的男子轉頭對身旁的男子喊道。
那叫麥子的男子一臉不屑,他向著男子揮手:“沒事軍哥昨夜都下雪了,要是夜狩敢現在來犯沒有糧食,只會被我們生生磨死,他們就不會來了哈哈哈。”
軍哥眉頭一皺,因為自身原因終身止步二境,所以他做斥候三年,就為給後代換得大部落修行的機會。這是他最後一年,卻剛巧趕上這場大戰,因此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
“小心點沒壞處!”看著嬉皮笑臉的麥子,軍哥低聲責備一聲,卻沒有過分苛責,這小子總能讓他想起那戰死的兄弟,因此他對大大咧咧的麥子總是特別關照。